“……娘你说什么？”顾玄的笑容僵在脸上，觉得自己手上新买的扇子都不香了。
顾夫人捏着手帕，脸色也不大好：“我同云夫人和云老夫人交谈过，她们都说云大姑娘的亲事她们做不得主，主要还是看云大人。但为娘瞧着，她们两个似乎对于这桩婚事并不大赞同。”
中秋将近，礼部和户部是最忙的时候，她去的时候当然没见着云爹，只得回来了。
他们顾家以前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她是云大人元配所出，云大人忙于政务，新夫人对她并不能说是疼爱……”至于云老夫人，毕竟是长辈，他不好多说。
顾夫人听懂他的未尽之言，叹息道：“是个苦命的孩子。”
“劳烦母亲替我上门询问，待明日下朝之后，儿子亲自去同云大人商谈此事。”
顾夫人揶揄地瞅他：“真难得，我们家三郎也有这么上心的时候。可惜那天云大姑娘不在府中，不然真想瞧瞧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只见了一面就心心念念地要娶回家。”
“哈哈。”顾玄干笑两声，扭头就走了。
顾夫人：啧啧啧。
第二天早朝后，云正清被顾玄喊住的时候，心里很是奇怪。
他和对方又没有什么交情，职务没有重叠范围，年龄也隔着一辈，不知道有什么需要交谈的。
顾玄一脸恳切地表达了自己想娶对方大女儿的想法，非常自信，觉得自己就差一个点头了。
云正清脸上客套的笑容渐渐消失：“顾大人是说，想娶我的长女云晗？”
顾玄心里一突，脸上的笑容也维持得勉强：“是的，希望能够得到云大人您的同意。”
“顾大人恐怕有所不知，小女不久前落了水，大病了一场。”
顾玄：“这个晚辈是知道的。”
“那你也该知道，她如今只有十岁之前的记忆。”云正清的眼神渐凶。
“这……她只是失忆，并不是心智倒退了啊，我同她交谈并没有觉得她如同幼女，反而十分聪……慧。”顾玄在对方强忍怒气的神色中逐渐小声。
云正清气笑了：“我倒是不知，小女竟和顾大人你有过交谈。恕我直言，在晗儿恢复记忆之前，我是不会给她议亲的。”
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顾玄心知自己被当成了哄骗无辜少女的坏人，也不好解释，只能目送对方离去。
他为了太子的帝业，实在是付出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