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拦着，我娘可能就要去你家提亲了。”
招招鲜酒楼，顾玄坐在云晗对面喝着茶，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云晗纠结地盯着他给她点的千层糕，她最近胃不好不适合吃甜食，但又有点想尝试古代的甜食。
顾玄的话稍稍转走了她的注意力。
“嗯……你可能确实需要一个未婚妻。”云晗想起书里写过祁清继母所出的妹妹喜欢顾玄，受慕鸢和她哥的事情刺激，马上就要对顾玄死缠烂打了。
慕鸢原先还有个好色的丑闻，祁清正是她之前死缠烂打的对象。
其实不过是心智不全，直觉喜欢好看的人罢了。谁又不喜欢美人呢？
顾玄：“嗯？”
云晗推开那盘千层糕，另起话题：“现在开始告诉你，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多。”
“云家长女云晗于七月十三日溺亡于威远侯府后院池塘，身死而魂未消，滞留京城多年，自然知道很多。”
云晗决定给自己凹一个重生的人设，这总比解释时空和穿书简单，让人也更好理解。
顾玄试图从她脸上看出说谎和玩笑的成分，遗憾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粘在脸上的一样，不带任何内心情绪。
“你是觉得我不看灵异话本吗？”
“我给你详细描述一下‘我’的死亡过程吧。刚落水的时候水给人的感觉很滑，接触到水的部分只是突然被凉到了。随后衣服被水浸湿，皮肤也湿了，这个时候的水是粘滞湿冷的，开始腿抽筋和下沉，水也进入了肺里，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疼，越呛越疼，然后开始肺部出血，之后因为无法呼吸而昏迷，昏迷期间的痛苦仍旧持续，最后窒息而亡。”
她面无表情地描述完，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太过难受所以抓破了皮肤，死后实体浮肿青紫，伤痕发烂，非常难看，建议不要选择这种死亡方式。”
嗐，她别的可能知道的不多，死人那是太熟悉了。不知道多少死鬼试图通过描述自己的死相来吓她，但她从未破功。
顾玄：“……”没事儿谁会选择死啊？！
“好的，我相信了，那么您是怎么回到过去的呢？”他情不自禁地使用了敬称。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这姑娘也绝对是个狠人。
诗会之后，他抓紧时间查了一下云晗这个人，发现对方非常自闭也非常隐形，内容贫乏到连她喜欢吃什么都拿来水字数。
根据大夫和李院判那里的记载来看，云晗这次落水根本没喝几口水，主要是受了寒才病的。她此前也没有过溺水，而她的描述显然是自己的视角。
当现实与现实冲突的时候，确实可以考虑一下灵怪因素。
“因为白无常把我带到地府的时候发现我阳寿未尽，上报了阎王爷之后把我送到了‘云晗’溺水那天，作为补偿，没有消除我的记忆。”云晗如实讲了，省略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