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一间客房,天天晚上都会上演一场争床大戏,白振死都不会睡外面,飘影更是死也不肯跟我睡。今天,趁着两个人又打得不可开交之际,我开车出来吹风。半夜的沙难上几乎看不到人,找了块石头,坐下,享受带着海腥味的海风。我讨厌热,对冷却有着执着的偏爱。

    水拍打着沙滩,浪卷起又落下,我很悲哀的发现独自一人的时候除了发呆,我没有可供回忆的美好。或许有,但挖出来也只是锥心的疼。

    “谁?”我警觉的问,回首瞪着不远处人影。

    “终于等到你出门了。”范宇晨的声音,如这午夜的魔音穿透过来。

    为什么?他就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他吗?跟踪我?而我,却没发现!太大意了。

    “你跟‘风雨’什么关系?我见过那个叫飘影的女人,她是‘风雨’的杀手,你怎么会跟她住在一起?”走近我,那张俊脸繃的死紧。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我挑眉,站起身,打算离开,不想手臂被他扯住。

    “我们就不能平心静气的谈谈吗?六年了,人有多少的六年可供浪费?你任性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任性?”我嗤笑,讨厌他手心的温度,“你认为你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不再爱我吗?”呼出口气,他像是在极力忍住怒火。

    “从来没爱过。”不介意伤人,我语气冰冷,“对你,只是同情!”

    “同情?”他的脸皮抽动,突然头压下来,结结实实的封住我的嘴,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双手紧紧把我的双手钳住。

    他在极力的带动我,唇不断的搜寻我的,我躲开,他腾出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再次把我压近他。

    我的膝盖微弯,正打算像上次一样给他来个至命一击之时,他却双腿夹住我的腰部。

    “曼儿曼儿……”

    谁都可以再碰我,唯你不行!狠狠咬住他的吻,而他仿佛浑然不觉般,搂我搂得更紧了。

    只要再用点力,我都怀疑会不会掉他的嘴,犹豫着,我被他推倒在沙滩上……

    “该死!”我低咒,浑身无力,不但想打消推掉他的想法,更想紧紧抱住他,感觉他。疼痛的回忆似拍上岸的潮水一次次袭入脑海,他凭什么?凭什么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后,又大刺刺的趴在我身上来?怒火上扬,我挣出一只手,狠狠送这张俊脸一记热窝贴,如果他还可以继续下去,我就真的相信面前这个人是没皮没脸了。

    瞪着我,沉默良久,再开口,声音沉痛而低哑,“告诉我,怎么样可以弥补?”

    “不需要。”我冷冷的回答,身体无论再怎么渴望,理智却是清醒,清醒的一再提醒我过去发生的种种。

    “曼儿!”双手突然紧紧扣住我的双肩,“人,一生得一至爱何其难?给我一个机会行吗?我等了你六年,你终于出现了,就不要再为难我了,行吗?”手摇晃,摇动我的身躯。

    “你有病吗?”勾起冷笑,“世界上大把的女人任你去玩弄,干嘛非我不可?还是你觉得伤我不够?仇没报够?我绝不给你丝亳机会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

    “我知道错了,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