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在宫里头的吃穿用度,穿的衣裳都是上用内造的,单就说你二姐姐和你四妹妹,你四妹妹是嫡出便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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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你二姐姐只是个庶出的身份,每月的例银便有二两,一季要做四套外衣,四套中衣,令加几双绣鞋。素日里出门做客用的首饰胭脂,平日里文房四宝就连随意写字用的都是澄心堂纸。平日里喜欢的吃食,茶叶,哪样不是顶好的。”

    “你当了这么些年的郡主,兴许没将这些锦衣玉食放在眼中,可有一日真的没有了,你可还能习惯?”

    “最要紧的还有亲事,你若回了那江家,别说是太子殿下了,这满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公子,哪怕是庶出的,你往后怕也配不上。”

    “你难道愿意嫁个寒门之子,那江家再是皇商再是豪富,在清贵人家的眼中怕也是瞧不上的。”

    “原本身份揭晓了,宛珠是我的嫡亲孙女儿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说这些便是对不住宛珠对不住侯爷和已故的安阳长公主。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当了你这么多年的祖母,总不能看着你因着一着行错便岔了路子,毁了自己的前程。”

    “再说,你要回江家,太后会同意吗?你便是不顾及祖母,也要顾忌太后才是。”

    一席话说下来,姜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哭着扑到薛老夫人怀中痛哭起来,哭完之后却是道:“阿侬能有祖母这般替我着想是阿侬的福气,可祖母既然这般替阿侬想,阿侬也要替祖母想才是。”

    “到底安阳长公主的亲女是江姑娘,而非阿侬。我若不回江家留在府中,便要日日和宛珠姑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日子长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矛盾的,到时候祖母您是护着我还是护着宛珠姑娘?”

    “难不成还因着我一个外人伤了您和宛娘的祖孙情分?长久下去,难道不惹得旁人非议,闹得家宅不宁?就是太后晓得了,心里难道不觉着对不住已故的安阳长公主?”

    “我舍不得祖母和外祖母,却不想因为我的自私叫您二人陷入两难的境地。”

    “再说那江家夫妇能对宛珠姑娘那般疼宠,难道便不疼我吗?至于亲事,我是怎样的身份便是怎样的身份,即便沾着寿宁公府的光高攀了旁人,难道就一定会过好吗?”

    “倒不如回了江家,心安理得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也许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呢。”

    姜侬一番话说下来,薛老夫人心中酸涩不已,也跟着落下泪来。

    她没有想到,老了老了,还要一个小丫头替她这样想。

    薛老夫人知道姜侬是铁了心思要回江家,也不再开口劝了,想了想只说道:“你既已打定了主意回江家,我也不好拦着你,只是即便要回去也要进宫见过你外祖母才是。”

    “明日我便递牌子进宫,你和宛珠一块儿随我去吧。”

    “是。”姜侬点了点头,从薛老夫人怀中起来。

    薛老夫人见她哭得妆都花了,叫了人进来吩咐道:“伺候侬丫头净面,待会儿叫鲁嬷嬷亲自送回昭宜院去。”

    听薛老夫人这般说,几个大丫鬟心中暗惊,面上却是不显,只簇拥着姜侬进了内室,重新给她梳洗装扮了,再由鲁嬷嬷亲自送回了昭宜院。

    待鲁嬷嬷离开后,方嬷嬷和宝眷才满是担心看着自家主子。

    姜侬拉着二人走过去,在软塌上坐了下来,细细将方才的事情说给了二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