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点堵车,他们掐着点赶到了皇廷。

    fy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在包厢里。

    其中包括温宴的经纪人,助理,两位其他工作人员,以及温宴本人。

    进入谈判流程的傅久九重新变得冷静,同时恢复了他的专业素养。

    大约因为上面交代过的原因,很多其实可以再斟酌的条款,温宴那边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谈判进行的超乎寻常的顺利。

    只是在整个过程中,fy的工作人员看傅久九的眼神都有点微妙。

    不太明显,也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傅久九没觉得不舒服。

    只是他不太确定,他们这样看他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今天的新闻,还是高层给予他们的暗示。

    再或者是二者都有。

    傅久九难以避免地再次想到了他和林郡的潜规则之约,心脏渐渐被苦痛淹渍的有些麻木。

    那苦痛并不汹涌,却很细密,一点一点覆住了他的整颗心脏,不留丝毫空隙,让他感觉到轻微的窒息。

    这种窒息和被林郡紧紧按在怀里的窒息不太一样,一种让他幸福,一种让他痛苦。

    他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是又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像是冥冥中有一只手,十分恶意地将他就要一点点走上正轨的步伐拨乱了,所以才尤其觉得苦痛。

    事情很快就敲定了大致框架,只待再深入一下细节。

    用时很短不说,而且傅久九也并没像往常一样被人灌酒,只是小酌了几杯。

    他长得小,职位又高,大部分谈判中都是在场人员中年龄最小的那个,所以经常会被逼着多喝几杯。

    酒喝多了,话也往往会更容易谈下去。

    以前,他很不喜欢餐桌上的这些酒文化,也希望每次都可以进行的很顺利,结束的很快。

    今天好不容样样都做到了,他本该高兴欣喜,可心底却没有丝毫喜悦,只觉嘲讽。

    这是林郡给他的,他拿到了,但他要给林郡的,林郡还会想要吗?

    他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