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得皇上多一些喜爱,众人才尊称您一句贵妃娘娘,但妾到底是妾,无论到何时都是不能与正妻相提并论,且妾同婢女,这样的身份又怎能做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长辈呢?”

    汤嬷嬷的话等于是在曹贵妃刚刚被揭露的伤疤上,又撒了一把盐。

    曹贵妃的面色已经难看到狰狞,可人家说得都是事实,她又无言反驳,最终只能含着一双泪眼,向皇后福身,“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然后黑着一张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离开了。

    曹贵妃走后,齐、刘两位贵人也都识趣的离纷纷告退。

    容夜并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曹贵妃一贯兴风作浪,是个爱挑是非的人,这么多年母后没少受曹贵妃的气,这些他都清楚。

    所以孰是孰非他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事虽然是曹贵妃挑起来的,但江鸢没能摆平曹贵妃,还被反咬一口,容夜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句,“太蠢。”

    这么蠢的女子,还不是真的公主,真不知道她在埭国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容夜想不通,但他却担忧以后有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给他惹麻烦,他未来的日子可能会经常像今日这般替她出头,那岂不是要烦死?

    这时手掌里那只柔弱无骨,娇娇软软的小手动了一下,竟是试着抽回手,想要从男子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男子眸子一沉,他还没有嫌弃她是个拖油瓶,眼下到先被她嫌弃了。

    大手倏然收紧,江鸢只觉得自己的手一瞬间仿佛被挤压成了饼。

    男子手劲极大,少女被他抓的黛眉微蹙,喊了一声“疼”。

    “知道疼就乖点。”嘴上虽这么说,但大掌到底还是松了力道,男子瞥了眼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女,轻声道了句,“小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