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星群顶着太子的名头风光了二十几年,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扯着杀猪般的喊声围着院子狂奔,身后一颗颗砸下来的黑色光球在地上落下坑迹,“救命啊,杀太子啦!”
“您冷静冷静啊穆门主,”白胡子老修士追在他们屁股后面含泪劝说,“太子只是最贱啊,罪不至死啊!”
“放过太子吧!”另外一个年轻修士也终于想起了自己作为守护者的职责。
打是打不过的,他狠了狠心,飞扑而去,生生扯住穆南生的腿。
“他死了我们这些人的工钱怎么办?”
下一秒,又被无情击飞。
祁落从石桌上拿起个苹果啃了口,正好与摔倒在地的年轻打工人对视,便好心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
“大兄弟,我看你好歹也是个元婴,放在修真界都很珍贵了,怎么想不开来给人当护卫的。”
打工人泫然欲泣,回想当初自己对这份工作也是嗤之以鼻过,但是没办法……
“因为太子给的实在太多了。”
在修真界,大家好像都是一股脑在修行飞升等事上,就算是比较奢侈享受的几大富贵宗门也只是偶尔举办个宴会,时不时聚在一起打打架罢了,来到人间之前,年轻的修士都不知道原来玩乐的花头有这么多这么丰富。
于是他服了,他沦陷了,拿着印星群给的高额报酬认认真真当起了侍卫。
“他每个月给你多少?”祁落好奇,“能让你,你们,心甘情愿在这当看门的,包括印月清,她居然还有八大高手?”
“根据修为而定,我是元婴,一个月有一千两包吃包住包婚配,听说印月清母家有许多金矿,雇佣别人都是用矿的。”
普通人不过六七十年的岁数,终身可能花不了二百两,这些人月薪就有一千两,怪不得堕落的这么干脆。
祁落拍了拍手,作喇叭状脆声喊道,“门主,别打啦,这些人实在太贵啦。”
赔不起赔不起,要是被讹上的话,辛辛苦苦攒的这点家底又要没了。
穆南生十几个黑色光球最终落下,院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坑坑洼洼,比街口芝麻饼的坑洞还要多。
印星群被手下护着虽然性命无虞,但是形容狼狈,衣衫凌乱,一头黑发束带也不知飘向何处,披头散发气喘吁吁,脸上两行泪痕。
前有魔音入耳,后有魔头杀人,今天这是犯了什么煞。
他侍卫中修为最高的分神期白胡子老道已是头晕眼花,连忙摆手道,“放了太子吧,调戏小姑娘的话都是他口头禅了,虽然贱是贱了点,但罪不至死啊。”
印星群委屈,他居然众目睽睽下被人说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