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词了。”蔺航咬着葡萄含糊道。

    沈川适时打断:“既然小蔺导忘词了,那这场表演就到此为止吧,感谢两位嘉宾带来的精彩表演。”

    沈川的话刚说完,腿上一轻,唐词神色如常地起身,目光不知道有没有落在蔺航身上,嗓音清清淡淡的:“冒犯了。”

    唐词一起身蔺航立马就恢复正常了,腿也不僵了舌头也不麻了,听见沈川这几句话忍不住轻嗤了一声,语调懒懒的:“你文艺晚会致辞呢。”

    沈川:“……”

    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大概是怕这俩人搭完戏尴尬,杨立青捧场得很,立马一顿暴风狂夸:“你俩搭这戏可以啊,多有张力。”

    “我一个大龄已婚男人看了都脸红,这得是演得多好啊……”

    康盛附和:“是啊,老杨脸上这色都能看出脸红,你俩确实不容易。”

    杨立青立马“啧”了声:“夸人就好好夸人,别顺势拉踩啊你个老东西!”

    沈川当属心情最好的,一脸笑地去看原片,心想第一期节目的爆点有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拍摄,一群人早早就散了,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为明天养足精神。

    唐词一直感觉身上还残留着晚上做饭时的油烟味,因此回房间后是第一个进的浴室洗澡。

    他出来时蔺航正半蹲在地上从拉开的行李箱里面拿衣服,背对着自己的肩背挺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推开门的一瞬间似乎看见他背部僵直了一瞬。

    唐词擦着头发坐到床沿,目光忽然从蔺航被碎发盖住了一小截的耳朵上掠过。

    如果他没看错,晚上搭戏的时候蔺航的耳朵貌似红了。

    蔺航已经站了起来,抱着衣服走进浴室。

    唐词收回目光,默默擦起头发。

    蔺航出来的时候唐词已经吹干头发爬进被窝里睡了,蔺航关了房间的灯,只给自己留了床边的一盏小夜灯,戴着平光眼镜坐在床边看书。

    他看书时候很安静,呼吸平缓,平光眼镜多少中和了一些五官中的攻击性,单这么坐着看书的时候半点不像个性情乖张的大少爷。

    唐词其实有点认床,昨天晚上是因为前一天坐飞机加落地之后录制了一天节目,直接睡死过去了,根本没机会面对认不认床这个问题。

    唐词翻到第二个身的时候蔺航出声了:“睡不着吗?”

    唐词“嗯”了声,没说自己认床的事:“这儿晚上气温低,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