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余。
「这个给你。」孟以德送走丁鸫向飁小俩口，见顾悦诚收拾碗盘清洗，便回房间取出伊斯坦堡挑的小礼物将之搁放於桌。
顾悦诚洗完碗盘拿着擦手巾擦手，一见那尊雪豹与狮子的陶偶眼睛不由一亮，「雪豹，还有狮子，好特别。」
雪豹是中亚那带的稀有保育类动物，狮子则生活在完全迥异的地区。虽然都是猫科动物却南辕北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不错，还认得出是雪豹。」孟以德点了根菸，为了四个小孩发育着想，孟以德早已过了十多年的禁菸生活，时隔多年再cH0U，肺还是欢欣鼓舞地接受尼古丁的滋润。
顾悦诚握紧只离陶偶不过咫尺的手，小声的问：「你心情不好？」
「嗯。」孟以德没有否认他的坏心情，并且很快截断顾悦诚yu出口的关心，「陶偶有个故事，要听吗？」
顾悦诚忐忑地点头，「喝红茶吗？」
孟以德知道他的意思是边喝茶边聊，於是捻熄菸上前烧开水，温壼，接过顾悦诚从橱柜取出的红茶叶，酌量洒进烧开的水，盖上茶壼罩，等待红茶叶跳舞期间，顾悦诚已经把他在土耳其买的Lokum盛了一小盘，桌上还有另一盘泛着浓郁N香气的手工饼乾。
那是孟以德少数会吃的甜食之一。
顾悦诚近乎无声的准备一切，颤抖的嘴角显示他心头的紧张。
背对顾悦诚的孟以德眉头深锁，克制破坏以往总觉宁静安然氛围的躁动。顾悦诚太了解他，跟他太有默契，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孟以德如鲠在喉，更如芒刺在背。
两人都没说话，但压力随着沉默愈增，沉重几乎让人匍伏在地。
待至红茶入口的最佳时间，孟以德不忙着品嚐倒是又点了根菸。
顾悦诚两手合握红茶杯，厚实的双手衬得红茶杯格外柔弱，不时偷看孟以德，像做错事等待大人惩罚的小孩。
「小贩说陶偶是属於阿富汗公主与英官的订情物。」孟以德因cH0U菸而略显沙哑的嗓音於餐厅轻轻回响。「英官到阿富汗驻军，结识阿富汗公主，两人不出意外的相恋，阿富汗公主把国家最机密的矿藏地当成枕边细语吐露给情人，她以为英官跟她一样会为了Ai情抛弃一切。可惜不然，」
顾悦诚因孟以德的停顿抬头看他，泛红的眼带着祈求，却穿不透孟以德教烟缭绕的心。
「军官刻意接近公主为的就是获取情报，即使因为长久相处他对公主也有感情，国家利益始终高於一切。」孟以德轻碰陶偶，「最後军官带着情报回国，公主因为泄露情报被处Si。这个陶偶就被小贩的曾曾祖父从皇g0ng捎出。」
故事很短，顾悦诚却没笨到听不懂孟以德的暗示，他眨掉眼底凝聚的Sh意，抖着声问：「你是故意想惹哭我吗？」
孟以德以粗鲁的执杯置杯碰出的尖锐声响作为回答。
顾悦诚缩着肩膀，几乎快把头埋进小小的茶杯里，壮硕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直到见着自己抬起的手孟以德才查觉自己竟然下意识的想r0u弄顾悦诚的头安抚他，而这份心情即使收手也不见消减。
顾悦诚只是一直把他的Ai情让他误以为是友情在付出，什麽都没做，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