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眉宇之间写尽了凉薄。
“阎王爷。”
红衣男子摇摇头，“在你们凡间…都把阎王爷描写的这样英姿飒爽？”
苏檀颇有无语，不过见他的衣着打扮，着实同话本中的妖魔鬼怪区别很大。
“白无常…还是黑无常？”
“他们二位一黑一白，同我有何干系？”
“那你是？”
他抿嘴一笑，从腰间掏出一个折扇，轻轻一扇，长安城内错落的房屋上就落了许多红线，还飘来阵阵花香，宛若幻境。
苏檀恍然大悟，“你是…蜘蛛精。”
月老：“……”
他拿起折扇，眉毛皱成了川字，指着自己的脸，略有生气，恼怒道：“老子是月老，九重天上的月老！”
月老？
苏檀更不解了，她一个自杀的人，死后不应该被黑白无常接走吗？怎么，如今连九天之上的神仙都开始同他们抢饭碗了。
她轻呵一声，抚了抚地上苏厌的尸体，双眸之中划过一抹心疼，很快又变成了绝情。
“我这种人，归阴曹地府管。”
月老从袖中拿出一只红线，眼神薄凉，方才吊儿郎当的声线瞬间变得沉稳磁性。
“我不想管你，是王母娘娘见你颇有仙根，叫我带你了一心愿。”
王母娘娘…一个六界都需敬畏的名字，只不过没曾想到，她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惦记起凡人了？
她细细打量了月老一眼，莫非…他真的是九天之上的神仙？
她是信了，不过自己怎么死的她最为清楚不过，哪里又有闲心去九重天碍人家的眼，她抬头：“我没有心愿需要了。”
纵然她现在有千百个心愿，又怎能说出口。她的心愿，不求多么轰轰烈烈，只求平平安安。
语落，她模糊看到了黑白无常的影子，眼眶含泪，最后看了一眼苏厌，满脸遗憾的朝他二人走去。
那是去地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