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流年木夕著
八月的热浪一阵一阵地涌来,没了遮阳棚的阻拦,一路畅通无阻,朝着乌压压的人群而去。
绿色的人造草坪上堆着一群又一群晃动着的军绿色,远远望去,这一片的云都好似沾染了几许绿。
遮阳棚笔直地立在主席台上,抵御热浪的袭击。
“暮歌。”
没有回应。
“山暮歌!”
还是没有回应。
山暮歌将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侧过身子,正好与伸出手正准备拍她肩膀的女生对视,“如如,怎么了?”
被称作“如如”的女生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伸出食指,对着主席台所在的方向戳了戳,“马上到你了。”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教官雄厚的声音,“沈如许,你给我坐直了!”
“是。”沈如许将手放在膝盖上,挺直了身子。
一阵接一阵的热浪,渐渐地吞噬了安静和顺从,释放了浮躁和不满。
晃动着的军绿色里,有人不满地嘀咕着:
“好热啊,还要讲多久啊!”
“热死了!”
惹得一片附和声:“对啊对啊!”
小声的抱怨汇聚在一起,渐渐变成了令人心生厌烦的吵闹。
吵闹声愈来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见状,各班班主任和教官大步上前,站在班级队列前,一左一右,轮流投射死亡眼神。
在班主任和教官的双重震慑之下,刚刚挺着脖颈叫唤得正欢的学生们纷纷闭上嘴,低下头。
台上的滔滔不绝仍在继续,台下的吵闹声渐渐消散在热气里。
一阵风吹过,吹断了话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