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做前,做后两个人似的。

    当年每次做的时候,木郁总认为他被他的辞爷,狠狠喜欢着。不做的时候,木郁又被他的辞爷,刺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所以木郁宁愿勾他,被他按着往死里弄,至少也能骗骗自己,这人其实喜欢死了他了。

    木郁试探般将手臂绕过邱辞的臂弯,揽住他的腰。见阿辞没有反应,他忍不住窃喜。

    他睡不着。

    觉得自己像在做美梦,有点美得不真实,他怕一闭眼,再睁开,什么都没有了。

    木郁悄悄抬起头,只见邱辞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阿辞,这一次别丢下我了好不好。”

    天蒙蒙亮。

    木郁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是凉的。

    他呆住,望着旁边空荡荡的床铺心酸,阿辞走了吗?

    走肾不走心的意思,就是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走?越来越心狠的趋势,连虚情假意的疼他一下都不愿意。

    门铃在响。

    “先生,您要的早餐。”

    拿到热腾腾的早餐,木郁继续发愣,除非客人自己要求,一般都是自己去餐厅。

    嘴角一点点向上弯,木郁放下早餐,慌忙换上昨晚弄得皱巴巴的衣服。

    他要找到他!

    “大忙人,这就要走了?”

    余杉抱着手,笑盈盈看着戴上墨镜的男人。

    “嗯,要拍戏,忙。”邱辞绷着脸,墨镜下的眼睛没看余杉。

    “那你这可得注意。”余杉说着,指指脖子的地方。

    上面的痕迹太过明显,成年人都懂。

    况且邱辞压根就没想遮掩的意思,这要是被拍到了,不得炸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