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一愣，看向如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顿了顿，突然不确定道：“雪雁喜欢亦辰？”
雪雁可以说是太虚营的第二把手。
在演武大陆的时候表现就极好。
到了修真大陆后，更是无意间发现她是沧蓝界首富朱富贵失散多年的外孙女。
冥炎军一开始能发展的如此好，与朱家在财力上的支持，绝对脱不了关系。
如烟点了点头，随后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我如烟也算是阅男无数，可像是白亦辰这样的痴情种子，真是太少见了。”
“他的未婚妻，都已经被宫千雪那贱人杀了那么多年了，可是白公子却从没有想过要再寻一个女子共度余生。每年林姑娘忌日，我们都能看到他握着他们的定情玉佩，一个人喝到酩酊大醉……”
“早在演武大陆的时候，雪雁就已经倾心于他，明着暗着表白了许多次。可是都被白公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想，如果不是小姐你将太虚营交给他，给予他信任和期望，他恐怕早已支撑不住，追随林姑娘而去了。”
慕颜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世，林思彤可以说是替代她死在了宫千雪手中。
对于白亦辰这对苦命鸳鸯，她心中一直存了一分愧疚，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想尽办法让白亦辰有执念继续活下去。
那也是林思彤死前，最大的期望。
而雪雁，慕颜知道的比如烟还多。
雪雁的命本就是白亦辰救回紫阳宗的，会加入冥炎军，也全是因为白亦辰。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雪雁心中就对白亦辰有着特殊的感情。
只是因为白亦辰心有所属，才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
可是，在林思彤去世那么多年后，她的感情或许再也压抑不住。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白亦辰能从过去的心伤中走出来。
然而，感情的事半点不由人。
有时候，爱了就是爱了，哪怕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