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一股和张业体味相似的气味扑面而来，穆青呼吸急促起来，暗暗多吸几口。张业疑惑地望向穆青以为他紧张，于是伸出肥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紧张，快进去吧。”
穆青点点头，时刻谨记着要报答老师，把书包就地放下，急忙说：“老师我来帮您换鞋”，说话间便蹲在张业面前，抬手想脱下老师的皮鞋，张业内心惊讶喜悦交加，面上推拒着：“这...不太好吧...”却又不自觉地抬起脚。
穆青仰起头微笑着看向张业，“没事的老师，都交给我就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住鞋底，另一只护住脚腕，用力脱下，紧接着又去脱另一只。他将沾满汗的袜子攥在手心，打算等一下洗掉。
随后起身穿上老师给自己拿的新拖鞋，看向室内后微微愣住，茶几上堆满了喝空的酒瓶，吃完的泡面盒，一烟灰缸的烟屁股，还有...到处都是的纸团？老师感冒了吗，为什么到处都是用过的纸团？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
这次换张业愣住了，感冒？他脑内涌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穆青啊，你...接受过性教育吗？”穆青被问的一脸懵，性教育？“老师那是什么，我没学过啊...”张业很满意，怪不得那双眼睛那么干净，呵呵不知道的话那就由他来教育一下好了，毕竟他也是个老师。
在穆青的成长过程中，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初中的生物课上也没有讲过男女差异，他所知道的只有算不完的题、套不完的公式、背不完的课文，穆青想求张业给他讲一讲却又怕自己事太多招烦，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对张业的信服度又大大增加。
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后，已经快十点了，穆青端来一盆洗脚水跪在张业面前要给他洗脚，漂亮的手指穿梭在肥厚的脚趾间，仔细地搓洗指缝间的脏污，额头上浮出细密的汗珠。
“哦对了，穆青你来的很突然，也没有生活用品，不嫌弃的话就先用老师的吧，毕竟老师一个大男人，你要是嫌弃的话...”
穆青急忙说：“不嫌弃的，我还要谢谢老师呢！”照顾完张业后，他进了洗手间，拿起张业的牙刷，下意识地嗅了嗅，牙刷上没什么异味，心底不由自主地浮上一丝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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