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顾清有多不舍得这一晚，时间还是无情的流逝，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顾清看了眼时钟，蹑手蹑脚地攥着链子爬起来，舔了舔先生垂在床边的手指。
严承庭睁开深邃乌黑的眼睛，看到顾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主人，小狗给您请安。”
严承庭捏着他的舌头把玩，打量他几眼：“没睡好？”
顾清的黑眼圈瞒不过任何人，干脆点头承认了，编了个天衣无缝的借口：“是呀，怕睡得太死乱动，锁链响打扰您睡觉，就没怎么敢睡。”
严承庭从床上坐起来，顾清立刻拿过拖鞋，托着先生的脚穿上。先生起床以后要去洗漱，他把锁在床脚那端的链子解开，恭敬地双手捧着递给先生。
严承庭接过链子攥在手里，牵着小狗爬进洗浴间。顾清又是挤牙膏又是接热水，忙活得链子哗啦哗啦响，严承庭一边刷牙一边含混的道：“我今天上午要在书房办公，把你的工作推了，来伺候我。”
“好。”顾清今天上午本来也没打算去军部，下午要安排新侍从进主宅伺候的事，他身为主宅名义上的管理人，至少得在场当个吉祥物，没必要来回跑了。
书房办公桌宽大，顾清蜷在底下也不觉得压抑。先生没给他戴手铐和脚镣，只在项圈上拴了链子挂在抽屉的把手上，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先生修长的腿和锃亮的皮鞋。
顾清很喜欢这个地方，足够小足够密闭，被先生牢牢锁着，臣服于先生脚下，让他有强烈的安全感，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先生的皮鞋突然踹了他的大腿一下：“不睡觉干什么呢？”
顾清眼珠狡黠的转了转：“有点不适应，睡不着，让我抱着您的腿试试吧？”
严承庭没说话，却把左腿往出伸了伸。顾清偷笑，八爪鱼似的抱住先生的腿，把侧脸枕在皮鞋上。严承庭冷哼：“拿你主人当枕头呢？”
“还不是因为您疼我嘛！”顾清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