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是被蹭醒的。
她睡得很沉，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后颈，下意识道：“柯蕊，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身后的人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蹭她，转而舔舐腺体，手也不安分起来。
被人这样玩弄，她就是睡得再熟也不可能没感觉。
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病床上，而骚扰她的始作俑者就紧挨着她。
艾薇瞬间清醒过来，捂住后颈爬起来，“我怎么睡床上来了……柯蕊，昨晚我没压到你吧？”
克里斯汀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闻言缓缓摇头。
艾薇这才松了口气，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
现在还很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还有半轮月影挂在天上，伴着一两颗星子，整个城市沐浴在熹微的晨光中。
除了偶尔走过病房外的脚步声，就只有零星的鸟鸣。
清幽宁静，让人心旷神怡。
“唔……”她转身走回病床边，晃了晃还有些混沌的脑袋。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从椅子跑到床上去了？困迷糊了？
那也不对，再怎么疲倦，也不会从趴着变成躺着还毫无记忆吧，她可没有梦游爬床的习惯。
克里斯汀一直坐在床上，紧盯着她。
“我怎么会跑到床上去呢？”艾薇一边帮她整理衣领，一边玩笑道：“总不可能是你把我抱上去的吧？”
她没期望能得到回应，毕竟自家大孩子本来就有点封闭自我，不太爱搭理人，现在生她气，肯定更不可能……
“嗯。”
这一声应答很轻，也足以让艾薇听清了。
她愣了愣，道：“你刚刚是不是嗯了一声？”
克里斯汀生硬地别过头去，不过眼角余光还是在瞄她，像个明明很期待表扬，却非要装做不在乎的小孩。
艾薇知道她可能还在生自己的气，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把她的脸转过来，激动道：“亲爱的，那个，你……你是不是恢复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