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伤口。”杜九裳道，“消肿也有讲究，什么情况该用什么样的药，我比你清楚。”
“……”越泽无法反驳。
他破天荒地扭捏起来，按说他和杜九裳算是发小，年少时同沐浴入睡都不是什么稀罕事，现下怎么看个胸膛也不好意思了。
“总感觉不太好……”越泽咕哝着，他可不止是乳头肿了，身上还有其余青青紫紫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在云雨中被掐弄出来的。
杜九裳看了他一会儿。
“你有事情瞒着我。”他得出结论。
“就知道会被你看出来。”越泽叹了口气，“好吧，告诉你倒也无妨。”
杜九裳于是作出一副聆听的样子。
“我失手了。”越泽一脸沉重。
“为了方饮秋？”
“不是他，我早就知道他跑了。”越泽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我去方家只不过是想看看，他们为了捉到我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罢了。”
杜九裳板着脸：“然后就失手了。”
越泽脸皮很厚：“倒也不算，其实我若是真要跑，谁也追不上我，要不是发生了些小小的意外……”
那意外实在太美丽。他想起姜梦书那张过于契合他审美的脸蛋，心情很不错。
越泽看不见自己的脸，所以他不会发现他的嘴角已经悄悄弯了起来，脸颊挂上两个小小的梨涡。
杜九裳只是静静看着。
“所以是什么样的意外，害得你现在需要来向我讨……”杜九裳挑了挑眉，“消肿药？”
越泽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我不小心喝了半瓶百媚生。”
“啪”的一声，杜九裳手边一只茶杯摔得粉碎。
越泽轻咳一声：“然后我就想办法解决了一下。”
合欢宗中人谈论起床笫之事皆不避讳，肉体的欢愉在他们看来并不可耻，相反，忠实于欲望才是他们信奉的真理。越泽亦是如此，虽然他从前只居上位，但对昨夜之事却接受良好，如今向多年好友说起，也坦然得很。
“百媚生”是什么样的药，杜九裳自然清楚。越泽口中的解决是指什么，他也明白。
“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