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大了,富贵多了,人心不由自主的跟着空虚了。
王宫的大门常年紧闭。
幽深寂寥。
位上的陛下耐不住寂寥,曾经有那么几年也做过不少荒唐放纵之事。
一直到景嘉十七年的那件事发生之后,今上犹如被当头棒喝。
不羁的性子从此收敛了起来。
虽不似初即位那般勤勉处理政事,但也不至于像那几年荒废。不痛不痒、浑浑噩噩的坐在王位上。
景嘉十七年。
在梁州城内的老百姓看来,是普通到不起眼的一年。
但在王宫里的一些知道内情的老人眼中,这是一个禁忌。
景嘉十七年,今上丢了重要的东西。
丢的时候,他是知情的,本是无所谓。但真的丢了之后,措不及防的悔意无故开始在胸腔的某个位置滋生。
……
今上细细端详的是书桌上铺着的一副画。
今上亲自描摹的一副人像。
画上之人的眉眼处隐隐约约与今上相似,但却又飘飘渺渺看不出真实模样,似是凭空想象而描画出的。
这幅画在盛公公看来,藏着许多东西。
藏着陛下无处宣泄的情怀与思念。
也藏着某人无故受着泼天恩宠的缘由。
颍川。
南柳提着酒壶,向着袁宅的方向走。
她自己在外有了自己的宅子,却喜欢动不动往袁家跑。
在家守着家门的袁家的下人们现在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