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继续笑吟吟的道:“说正事啊,行,正事儿。我没什么大道理可讲,你们聚到这儿,还不是为了解决孩子上学那点事儿吗。?孩子上学是大事儿,村长就为这事儿几次登我们家门,好话说了几箩筐。你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在这儿呲牙咧嘴的刁难。这方圆几十里,有几个女老师?你们以为我愿意自己的媳妇抛头露面伺候这帮伢子!你们望子成龙也好,望女成凤也罢,别把我媳妇扯进来。论学识,你们但凡走出二里地打听打听,我媳妇那学识还摆弄不了这些个孩子吗?都是为了孩子好,你们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你们得先把自己摆正了,才能指望着孩子比你们强。不是说是根木头橛子就能雕出花儿来!今天我在这儿表个态,这个学,我们教定了。愿意来上的,保质保量。不来上的算你真有出息,可以领着你孩子挣工分去。”林尧一通摆活,引起下面一战骚乱。

    “这家伙,平时三脚蹬不出个屁来。这是被附身了吧?”

    “哎呦,新媳妇尿床——不防啊,跟谁学的这是?”

    “俗话说,近黑者黑,近红者红,估计是他那媳妇传染的吧......。”

    “怎么弄?你家孩子上不上?.......上呗,那还能咋弄?,也不能光听她们叽歪”

    “单丁出息了哈......。”周边一阵骚动,交头接耳尽是议论声。

    林尧继续道:“这样,咱们孩子家长基本都在,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在这儿表个态。谁愿意领着孩子挣工分的,举手咱们大家看下。”

    有几个人摩挲着,但看左右两旁没动静,赶紧收起摩挲的手,没举起来。

    “哎,这才是明事理的。校长,那你看,全票通过,就怎么定了吧?”林尧昂着脖子喜道。

    村长愕然接道:“呃,对,孩子上学是大事儿,老师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有意见的,保留。就这样,散了吧。”

    众人在唏嘘,赞誉参半中散去。远处,丁香萍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众人骚动才转身离开。

    林尧腆胸迭肚喜滋滋自得其乐。却不知他这番话授人以柄为一年后的自己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