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荷叶不解。

    南宝衣示意她看锦盒。

    盒子里铺着厚实的绒布,一尊白瓷年画娃娃摆件卧在绒布里,十分精致可爱。

    但诡异的是,娃娃的眼睛是红色的。

    荷叶懵懂:“除了眼睛怪怪的,其他地方挺精致的啊……”

    南宝衣拿出来把玩。

    没过片刻,瓷娃娃的眼睛里突然淌出两行鲜红血泪,映衬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格外恐怖惊悚。

    荷叶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这娃娃……莫非预兆着不祥?小姐,咱们是不是要去寺庙里求个签拜个佛啊?”

    “不祥的并非是物件儿,而是人心。”

    南宝衣毫不在意地砸碎娃娃。

    满地都是白瓷片。

    她捡起一枚,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淡淡道:“是蜡油味儿。刚刚的血泪,是凝固的红蜡油遇到火炉高温融化,才造成流血泪的假象。”

    前世在皇宫,她见过太多阴私手段。

    那些妃子们互相陷害,用红蜡油伪造成凤凰啼血的事件不胜枚举,幼稚至极。

    南景弄了这么个流血泪的娃娃,不过是把她当成没有见识的娇娇小姐,想吓唬她,给他母亲柳小梦出气。

    只可惜,她早已不是前世的南宝衣。

    荷叶不忿:“他们吃穿用度都花着府里的银子,也好意思对您出手!小姐,奴婢告诉老夫人去!”

    “他不会承认的。”南宝衣慢悠悠地剥着橘子,“一件礼物,要经过多少人的手,就算祖母责问,他也不会认,反而会连累那些碰过礼物的小丫头。”

    “可是他这般吓唬小姐,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嘛?!”

    南宝衣掰开橘子,分了一半给荷叶。

    她眉眼弯弯:“你家小姐我心地纯善,最喜欢做以德报怨的事。闲着也是闲着,我昨夜给南景牵了一根红线,想必他很快就能迎来人生中的大喜事。”

    荷叶更加生气:“奴婢越发不明白了,他害您,您还要帮他牵红线?”

    南宝衣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