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喝完了,唇齿间都是桂花的甜香。

    她捧着小盏,“二哥哥,我还想喝。”

    荷叶提醒:“小姐,您酒量浅的很,不能再喝了。”

    “可我就是想喝呀……”

    小姑娘的丹凤眼清润剔透,撒娇乞求的小表情,令萧弈无法拒绝。

    荷叶还要说什么,他道:“我在这里,无妨。你们都退下吧。”

    屋中伺候的侍女,只得退了下去。

    萧弈给南宝衣斟了一小盏酒。

    可南宝衣沾酒必醉,一小盏酒下肚,小脸已呈现出酡红之色。

    她要吃蟹,伸手拿起一只,却因为醉酒,怎么都剥不好。

    萧弈拿过她手里的蟹。

    他细细剥好,正要将蟹肉和蟹黄挑到她的碗里,却见小姑娘端着小碗,乖乖地坐到了他身边,一副心安理得等着投喂的小表情。

    萧弈抿着笑,把蟹肉放到她的小碗里。

    小姑娘垂着眼帘,安静优雅地吃掉。

    她大约十分喜欢吃蟹。

    吃完这一只,她抬起亮晶晶的丹凤眼,仍旧望着他,似乎是期盼他能再给她剥一只。

    萧弈开始剥第二只。

    把蟹黄放在她碗里时,小姑娘突然掉起泪珠子。

    她轻声:“你从来没有给我剥过蟹……”

    萧弈挑眉。

    从前的南娇娇刁蛮跋扈,他当然没有给她剥过蟹。

    “你总是给南胭剥蟹……那时候我常常想,一个男人,大约要很宠爱很宠爱一个女人,才会愿意为她剥蟹吧?”

    她忽然哽咽,“可是,你明明是我的夫君呀!要与你共度一生的女人是我,你怎么能给我姐姐剥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