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大马?”成善惊讶地回头看了看自己骑的这匹马,随即摆摆手道:“不行不行,快走吧。”

    说着便翻身上马,准备离开,一回头看见这一伙孩子中的男孩子无不目露向往地看着自己骑的这匹马,之前分到糖果的那两个小男孩更是一边看他的马一边把糖果分给后面那些嘴馋的小女孩。

    成善不由叹了口气,再次翻身下马,对那些小男孩道:“挨个儿过来,摸一下就走。”

    “蒋大哥”,乐轻悠跑出篱笆门时,蒋宜深已经骑着马到了门前,她看看还在村口那边被一群孩子围住的成善,好奇问道:“成善在那儿做什么?”

    蒋宜深回头看了眼,弯腰牵住乐轻悠的手,道:“咱们回家,不用管他。”

    乐峻三人也在此时迎了过来,上前见了礼,方宴颇有些不是滋味道:“我说轻轻怎么突然跑去门口,原来是看见蒋大哥来了”,又看着乐轻悠,“这时眼睛倒是亮。”

    乐轻悠上前牵了牵方宴的手,觉得这个时不时就别扭一下的少年颇有些好笑,“我无意见看见的啊。”

    方宴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对蒋宜深道:“请进吧。”

    进了屋上了热茶,蒋宜深看看送茶后退下去的秋果,问坐在下首的乐巍:“这是家里新添的下人?”

    “是的”,乐巍说道,“前些日子才添的,我们是担心上私塾后没人跟轻轻作伴,买来陪轻轻的。”

    因蒋宜深之前提过送给他们护卫,乐巍担心误会自家是对他心存戒备,才多解释了两句。

    “们想得很周”,蒋宜深笑道,半点都没有介意的样子,“买两个年纪小的很好,们都不在家时,轻轻也不会被人欺负。”

    乐峻点头,“我们正是考虑这点,才挑了两个不比轻轻大多少的。”

    “轻轻”,蒋宜深招手让乐轻悠过来,很是随意地就把她抱在膝上,打开他进门时从马上拿下来的那个小包裹,“来看看,给们带了一个好玩意。”

    “这是?”

    包裹里是一个布满了孔眼的六边形棋盘,棋盘旁边还有六个刷着赤橙黄绿青蓝色漆的盒子,不正是跳棋吗!乐轻悠有一瞬间的吃惊,随即便想到过年时见到的言谈间满是得意的乐轻玲,几乎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蒋宜深打开红色的木盒子,里面是红色的透出光泽的木头珠子,“这是年时从湖州这边传开的一种博戏,名为跳棋,很适合小孩子玩,我就捎了一套过来。”

    “这规则只有隔空走棋一条,能六个人同时玩”,说着又打开另外几个盒子,笑道,“来试试?”

    家里没什么娱乐,蒋宜深这么一说,乐巍和乐峻都挺感兴趣的,在桌边坐下来,各挑了一个颜色的棋。

    乐轻悠猜着这或许是乐轻玲的手笔,而这个乐轻玲又经常跟他们过不去,不免想多问问,手里被蒋宜深递过来一盒翠绿色的棋时,她笑了笑,问道:“蒋大哥,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蒋宜深让乐轻悠先放棋,同时回道:“这个我还真问了问,据说是时府从一个乡下的小姑娘手里买的,具体是什么人家,时府的人没透露。我想能做出这种既简单又具有趣味性博戏的小姑娘,定是一个和我们轻轻差不多灵透的姑娘。另外还有麻将和一种纸牌,时府趁年节做出了不少,如今已是在湖州泸州流行开来了。”

    不过时府名下的商家出的那些跳棋用的都不是什么好木料,这一副是他特地让家里下人用黄花梨做的,染的颜色用的也是用各色花汁做的颜料,不是那些用什么矿料兑的,像轻轻这样的小孩子偶尔放到嘴里,也没什么。

    乐轻悠不知道这些,听了蒋宜深的话,却已有九成确定这些东西就是出自乐轻玲之手,怪不得他们能那么自觉地出钱给乐老太太养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