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合适。

    乐轻悠把哥哥们送出了们,回到客厅,见舅母正在吃药丸子,就问道:“舅母的脸色有些不好,是生病了吗?”

    “没有”,林氏咽下药丸子,笑道:“这是保养身体的药,每天饭后都要吃一颗的,前两天初到京城,忙三忙四的就忘了。”

    旁边捧着药瓶子的大丫鬟想说什么,被林氏一个眼神瞪得吞了回去。

    乐轻悠听出舅母没说实话,既然舅母不好实话实说,那肯定涉及隐私,就也不好多问。

    “舅母,回房歇会儿,我带着小丫鬟们去整理花圃去”。

    林氏知道这个外甥女尤其地会打理花草,便嘱咐道:“粗糙的活儿让丫头们做,别上手。”

    乐轻悠答应着走了出去,在客厅奉茶的小丫鬟也都在嬷嬷的示意下跟了出去。

    “夫人,刚才您怎么不让石榴把您不好生养的话挑拣着跟表小姐说些?前年这个时候,如果不是表小姐他们正好游学到扬州,表小姐不喜欢那个下属官员塞给老爷的妓女,府里可就多了个姨太太。”这李嬷嬷是林氏跟赵安国到扬州上任的路上买的,林氏对她和膝下唯一的小孙子有救命之恩,因此虽是半路上跟着伺候的,却很是忠心,此时见夫人听了她的话沉默不语,便又道:“老爷极为疼爱这个表小姐,表小姐又是个玲珑心肝,当初看来是很不喜欢老爷纳妾的……”

    “嬷嬷,这话可不要再说了”,林氏打断了李嬷嬷的话,“她一个小孩家,怎么能管到舅舅的事。”

    李嬷嬷哎了声,“可是您这体质容易滑胎,虽说让刘大夫调理调理能好个七八层,总归是没有十的把握。男人家都重子嗣,老爷那里如果有表小姐给您说些好话,会好很多的。”

    “我若真得不能生下个子嗣,也不忍夫君膝下无子”,林氏笑了笑,“得不得都是我的命,后宅里这些事何必污了一个小孩子的耳朵。”

    李嬷嬷忍不住抬手擦眼,声音哽咽道:“夫人,您就是太好心了。”

    “好好的哭个什么,快到一边儿去”,林氏摆手,站起身来,“石榴,扶我回屋睡会儿。”

    乐轻悠这边把花圃里的杂草斜枝都清理干净,本来没什么特色的花圃立时好看许多,那四个跟着忙忙碌碌的小丫鬟见了,都一句我一句地夸赞起来。

    乐轻悠听着,不由好笑道:“有们说的这么好吗?”

    小丫鬟们纷纷说道:“当然有了,原来看着也不觉得什么,但经小姐这么一摆置,这花圃都好看多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这时响起,赵安国身后跟着两个下人,背手走了进来。

    因为家里有人,林宅的大门多是开着的,赵安国远远地就听到家里叽叽喳喳的,其中小外甥女儿的声音虽然不是多响亮,他还是第一个分辨了出来,因此声音里既有在官位上形成的威严还有几分笑意。

    小丫鬟们都被这声音下了一条,忙转身见礼。

    赵安国摆摆手,向乐轻悠走来,已经蓄上胡须的脸上满是慈和笑意,“怎么,不认得舅舅了?”

    乐轻悠高兴地喊了声舅舅,“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做官不能擅离职守吗?”

    赵安国伸出手臂让小外甥女挽住,一面向客厅去一面笑着道:“做官是不能擅离职守,但是做官也有假期,舅舅这几年为官,都没怎么用过假期,接到大哥送去的信,就写了奏折,这不把衙门里的事物安排给相关官员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