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开门看看？”纪子虚打破了沉寂的氛围。门锁转动后，他们以为黑衣装扮男子会闯进来，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紧张的气氛僵持了数分钟，非但没有任何人打开铁门，门外也感觉不到气息。
凌时把手指摆在唇边，示意好友不要发出声音，他轻手轻脚的朝门边挪动。锈迹斑斑的铁门，从内部无法窥探到室外。他把耳朵贴近门缝处，试图听到躲藏在门后，黑衣男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却一无所获，室外异常安静。
观察了铁门结构，连接门和门框的栓不在内侧。凌时确认门是往外开启，他握住把手，没有马上拧动，而是挥手让子虚也躲在门的另一侧。
“等会，我用力把门往外推开，然后我们一起冲出去。”凌时轻声细语配合着手势，把计划传递给好友，“如果门外有人的话，先发制人撞倒对方，直接逃跑。”
在大学选修刑侦学时，他练习过应对突发情况的基础武术和战备策略。收到好友确认后，他深呼吸，用手指比划着数字。
“3、2、1！”把手往下拧动，用力向外推开铁门。纪子虚见到他没有直冲出去，也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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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铁门后，凌时便意识到没有冲出去的必要。密室外是条狭窄过道的墙面，距离铁门仅一米宽度。直冲出去，会撞墙而伤到自己。
他们被关的地方不是户外，而是建筑室内。走出密室，确认过道两侧都没有埋伏后，凌时关上了铁门。
铁门用的是老式锁扣，门栓和锁孔都没有撬开痕迹，是用钥匙打开的。虽然他很想搞明白开锁人是谁，为何不打招呼就离开，然而当务之急是赶到凌家。
过道里没有可观望室外的窗户，从层高和墙壁潮湿状态来看，似乎是个地下室。两人走到拐弯处，很快发现了通往上层的楼梯。
来到上层，是宽敞复古的玄关，室内布满灰尘，像废弃已久的老宅。凌时对玄关布局很熟悉，不过短时间内，无法在记忆中捕捉到匹配的信息。
玄关左侧门的磨砂玻璃外，透出离村街灯特有的黄色亮光，应该是通往室外的正门。
“出去吧，有街灯亮着，恐怕已经是晚上了。”凌时小心翼翼地移动到门口，提防可能存在的陷阱，显然他多虑了，室内很安全。
纪子虚更为紧张，他抢在好友前推开大门，扬起的灰尘在街灯照射下，弥漫在空气中。尘埃冲进鼻腔，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挥去尘埃，大门外侧有条石板小径通往废弃的庭院。院子面积很大，内部杂草丛生，布满枯萎落叶和随处可见的蜘蛛网。
与众不同的是，庭院中央生长着一颗枫树。虽然树下积满枯黄的叶子，树本身却完好无损、郁郁葱葱，与废弃庭院格格不入。
凌时认得这棵树，它是岳树，岳家世代相传的家族象征。
“是岳树！我们在岳家老宅里。”子虚也记得，他立刻明白了身处的位置。
凌时出生后，从未住在岳宅中。母亲岳言出嫁后从老宅搬出，从此空置了十余年。刚搬出的时候，母亲会定期来清扫房屋。
凌时长大后，她也渐渐丢掉了习惯，再未踏入岳宅。老宅和庭院无人问津，杂乱无章，唯有岳树是例外，几十年来饱经风霜雨雪，枫树却始终健康挺拔，绿树成荫。凌时认为母亲一定在偷偷养护，守住岳家最重要的象征。
“果然把我们抓过来的还是神子大人吧，所以关在岳宅。”纪子虚手托下巴，整理着思绪，“如果是这样，给我们开锁的说不定是萧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