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本就不小,客厅上方自然设计了大面积的中空,而客房与主卧则隔着这块中空遥遥相对。
照理说是听不见的,但刚刚路景风折腾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夏梓慕怕他太冲动,于是刚从后院回来,便直接跑来了他的房间。
但没成想却在客房门口看见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四年没见,路景风脸上没什么变化,反而收敛了些过去的张扬,让人开始琢磨不透。
不知道是遇到了谁,让他学会了收敛,和她在一起的那两年,肆意张扬,她没这个能力能让他改变。
看到路景风这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夏梓慕便与一旁的严诺打了声招呼,意思是有什么不周到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找管家来重新安排。
说完离开了客房,全程和路景风都没有过交谈。
而路景风看她刚刚装模作样,像个女主人一般,微眯着眼握紧了双拳。
他没说话,却陷入了过往的回忆。
二十五岁那年的那场怪病实在太突然也太猛烈了,是无法忍受的疼痛。
只是最开始的疼痛时间很短,他甚至都不以为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时间却反之剧增。
他住进医院以后,几乎清醒的时间都在与疼痛抗争,或靠药物止痛,代价是嗜睡、无力和不清醒。
彼时的夏梓慕才二十来岁,相比现在要稍稍稚嫩一些。
她的五官娟秀好看,尤其是那双杏眼,每每抬头望向他时,眉眼间流露出的都是满满的欢喜,眼神像是森林里乱闯小鹿,干净又无畏。
连知道他得了怪病时,都是这样干净无畏的眼神望向他,告诉他:不会有事的,我会陪着你的。
因为那个眼神,他是那么相信她。
以致于连她最后消失的那天,一切都正常的找不出瑕疵。
如果不是严诺告诉他,夏梓慕的行李、过往她不要的礼物、别墅里能搬的值钱的东西都消失了,他一定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不测。
而严诺告诉他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一份草拟的遗书还放在他病床边的柜子上。
也是是他在夏梓慕面前显得过于宽容了,以致于让她以为随意背叛他以后,还可以抽身离开。
“抓,把她给我抓回来,活的死的都可以。”
不得不说,她算是他见过厉害的女人之一,竟然能就此销声匿迹四年。
更是在四年之后,妄图想爬进路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