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雪地里,响着‘砰砰’的挨板子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女子的哭泣叫喊的声音。

    随着每一板下去,宁静仪的脸色便苍白一分,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与融化在她额间的雪胶着在一起,显得尤其狼狈。

    她没想到黎千城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狠,直接就打她的板子,这样的感觉更像似想揪出凶手是假,想打她。

    难道她和成霄哥哥之间的关系,黎千城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黎千城不会有那么聪明,平常自己只要哄一哄,这人便什么都信了。

    “等等..”宁静仪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这个簪子,我前几天丢了,今天才找回来,期间肯定是有人拿我的簪子做不轨之事了,栽赃给我,要是我真想害黎姐姐,怎么会拿自己的贴身用品来行刺!”

    黎千城垂下眸子,假装思考,柳眉皱成一朵花,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

    见人动摇,宁静仪抽出空隙,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随身丫鬟,“小竹子,你说对不对。”

    那名被唤做小竹子的丫鬟,早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也跪下来道:“黎大小姐,我家小姐说得确实如此,这簪子是我今天早上收拾东西才找到的,这两日我家小姐还因为簪子消失不见,哭了好久呢。”

    黎千城微眯着眼睛,惊讶道:“真是如此吗?”

    宁静仪咬着牙齿,“当然。”

    “若姐姐不信,等会我和可以带姐姐去我府上,问一下其他下人便什么都清楚了,”宁静仪现在为了活命已经什么顾不得什么了,虽然人的脸色没有太多的怒意,但宁静仪感觉到,眼前的人真的是有了想杀了她的想法。

    现在她只期望着,期间叫人回去通报准备一翻,就什么都还来得及。

    “我和你情同姐妹多年,有好吃的,我都给你带一份,即使我不喜欢喝酒,我也陪姐姐一起喝了,怎么会害姐姐呢,一定是别人故意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黎千城一边有模有样地思考,一边听着人的解释,但并未让人停下,直到快要见血时,才抬手叫人停了,“妹妹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作不得假,看来真是我错怪了妹妹了,这二十板子真白打了。”

    “姐姐说白打什么意思?”宁静怡两眼挂着泪痕地看着人。

    黎千城淡然一笑,“我的意思是都怪那歹人,妹妹才平白挨打了二十板子,看见妹妹伤成这样,我也很担心呢。”

    嘴上虽说着担心,但在人眼底却寻不到一丝担心的神色。

    宁静仪心底满是怨恨,但知道自己在此事有亏,而镇国府真想对她家做点什么,她也是一点反抗不了。

    靠她那安逸的爹是不可能了,唯有她有朝一日当上皇后,才不会需要一直对这些人低三下四,不敢反抗。

    终有一天,她会百倍奉还给黎千城!

    宁静仪道:“没事,只是小伤,姐姐能不能先去叫大夫来,我现在不能行立,等伤好了一些,妹妹再带姐姐去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