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你是学医的，我来问问你，如果想帮一个瘾君子转移注意力，要怎么做？”
顾斯源倒是丝毫没表现出慌乱，只任由他抓自己的衣领，冷淡地说道：“你醉了，快点起来。”
谢昀这个臭流氓却不依不饶，笑着地凑到他耳边，一边用拇指按着人家的嘴唇调情似的来回摩挲，一边说：“你怎么学的医啊？当然应该用比戒断反应更强烈的快乐来转移注意力。”
原本他这个动作已经十分过分了，顾斯源却也只是将谢昀的手拨开，重复说道：“你醉了。”
谢昀惯常最喜欢蹬鼻子上脸，在他看来，只要没挨揍，那就说明他可以继续乱搞，于是他就一边说一边去拉扯顾斯源的衣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你不是知道么，刚刚还跟我说过，嗯？什么做艾产生的愉悦感只是激素的作用……来试试激素到底有没有用。”
——幸亏他当时穿的是高领毛衣，不然就谢昀那样蛮横的动作，早就把他的衣服撕扯开了。
然而顾斯源似乎不愿意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也或许他本身就是这么斯文，就算被如此对待，也依旧没有动手打人，他再次将谢昀的手拨开，直接想起身，谢昀却看准时机低下头，捧着人家的脸“吧唧”就是一口，直接亲在他嘴唇上。
“……”
谢昀见顾斯源愣住，却像个憨批一样捧着他的脸大笑：“哈哈哈！看你还装……”
他笑着笑着，忽然又不笑了，凑到顾斯源面前盯着他，微微眯起眼睛：“我知道你这种人，恃才傲物，是不是看不起我？”
顾斯源似乎十分无奈，他微微皱起眉头：“我没有，你喝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昀猛地打断，他十分愤怒地指着顾斯源的眼镜：“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把窗户打开跟我说话！”
“……”
这个世界上，醉鬼是最没道理可言的生物，顾斯源沉默半晌，捏着眼镜轻轻地从鼻梁上摘下来，他的视线直直地望进谢昀眼底，似乎在说，这样可以了？
谢昀很满意，他左左右右打量他片刻，忽然用两只手抓住顾斯源两侧的衣领，然后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在了他的唇上。这次不同于上一次恶作剧似的亲吻，却是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顾斯源被扑得向后仰，下一个动作却是下意识扶住了谢昀的腰，让他用趴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谢昀一开始还是抓着他的衣领，后来直接用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把顾斯源越抱越紧。
谢昀原本没有说谎，接吻会让人产生愉悦的情绪，他跟顾斯源接着吻，一阵阵寒噤变成细微的颤抖，喉咙里偶尔发出舒服的声音，似乎十分受用。顾斯源身上的味道很干净，他的气息跟本人类似，有点冷，十分矜持，还有股似有若无的，特殊的香味，分辨不清楚，但是很好闻。
顾斯源也没推开谢昀，只是他并没有像谢昀一样，神志不清地去享受这个吻，他十分清醒，手掌扶着他的腰，似乎五味陈杂。
许久之后，谢昀终于结束了这个吻，顾斯源轻轻吐出口气，却并没有放开谢昀。
谢昀像故意气他似的，笑着捏了捏顾斯源的脸颊：“怎样，顾教授，生气吗？”
顾斯源轻轻抓住谢昀的手，慢慢握紧：“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
谢昀大着舌头问：“哪样？”
“可以第一次见面就接吻么？”
谢昀想了想，盯着顾斯源的脸有些迟钝地说：“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