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带随意落到身后,在缓慢合上的门缝里渐渐模糊。
原来她说的回去休息竟然不是与他一起,而是回这里?
那他方才那反应在外人眼里岂不是有些……自作多情?
曲槐心忽然气闷得很。
正当这股气落了籽儿在他心中,还未冒出芽时,背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侧君,您今日可要沐浴?”
一回头,黝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眼白和牙齿,竟然是原先破院子里的小侍。
他也十分机灵,见他眼里略有疑问,连忙笑着道:“托侧君的福,王管事说您习惯了用我,便就把我也指来了留心居继续伺候您。”
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自己什么时候习惯用他了。不过此人虽圆滑,但话语间也听着有三分真诚,叫人讨厌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叫秋华。”他咧嘴一笑,似乎不常提起这两个字,叫得不甚顺畅,“侧君,您今日还沐浴吗?”
身上确实出了些汗,曲槐心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