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打出一排省略号,似乎在表达无语,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用两个字回答了他,“发烧。”

    听到只是发烧,顾灿松了口气,撇开那些有的没的想法,伸手去探怀中人的额头。

    “嘶。”顾灿飞快把手缩回来,“能煎鸡蛋了。”

    看人已经烧得人事不省,顾灿不再迟疑,弯腰将人背起往外走。

    出了巷子是另一条大街,虽不像夜色大门正街那么繁华,人流也不算稀少。

    顾灿很快拦下辆车,司机降下窗子,略犹豫地看他们一眼,“吐车里要加钱的。”

    “不会吐的。”顾灿连忙保证,“我朋友是发烧了,没喝酒。”

    司机这才放心,开锁让他们上车。

    顾灿将人挪进后座,自己也跟着上去,“麻烦您往最近的医院开,我朋友烧得有点厉害。”

    夜间车流稀少,可能是听了顾灿的话,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几个过弯几乎像在漂移。

    怕沈榆撞到头,顾灿不得不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用自己的身体当垫子,小声嘀咕,“看着还挺瘦,怎么这么沉。”

    其实刚才出巷子的时候顾灿原本是想用抱的,但沈榆身形看起来单薄,身上却硬邦邦的全是肌肉,一点也不轻。又比他高过几公分,不配合的情况下,他还真有点难把人抱起来,无奈才选用背的。

    顾灿自言自语完目光便转向窗外,盘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没注意身旁人何时有了动静,紧闭的眼睫轻颤了颤。

    到医院挂了急诊,护士量完体温,柳眉轻竖,“都烧到三十八度九了,怎么才来医院。”

    顾灿连忙道歉,他长了一张很具欺骗性的脸,垂着眼睛认错时还真有那么点样子。护士面色稍缓,写了张单子让他去前台缴费。

    夜里医院没什么人,交费不用排队,顾灿拿着单子回来,护士刚把吊瓶挂好。

    “把他手扶正。”看他没事,护士随口吩咐道。

    顾灿应声,上前帮忙把沈榆需要扎针的左手摆正。

    护士拿着棉签消毒,顾灿这个工具人无所事事,视线自然下移,落在沈榆的手上。

    平心而论,沈榆的手很好看,是光凭一双手就能去当手模的类型。

    肤色很白,骨节分明指节修长,几乎没有瑕疵,只在虎口处有一点极黑的小痣。又偏偏是这一点小痣,让这双手除了工艺品外,又多了点不一样的风情。

    顾灿稍一愣神就看了很久,回过神来才发觉护士不知何时已经插好针头,正跟他交代拔针时的注意事项。

    项目不多,无非是那几条,顾灿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他心不在焉地应着,略心虚地松开手,摸了摸鼻子,头一次发觉自己居然有手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