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鬼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除了身材矮小,表情永远含笑以外,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完全就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秦牧野适应了一会儿,也算是缓过劲来了,悄声对小女鬼说:“柔柔,我要学习了,你自己玩好吗?”
小女鬼漂亮的小脑瓜左右摇晃了一下:“哥哥要叫我柔柔小公主啦。”
秦牧野猜测这个小女鬼生前,就常被家人叫做公主,以至于死后不容易见到个活人,现在想再次体验被叫做“公主”的快乐。
于是,秦牧野别别扭扭地满足她:“柔柔小公主,自己玩吧。”
“好的……”小女鬼揪这小裙子原地转了一圈,像是电量不足一样,后半段动作生硬卡顿。
秦牧野回头:“怎么了?”
“柔柔突然好想去找对门狗狗玩啊。”
秦牧野:“……”
沉默片刻,秦牧野回想起陈阿婆楼上楼下给邻居们道歉的场景,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小女鬼脑袋上的鹿角:“不许再去骚扰人家。”
小女鬼闭了嘴,蔫蔫地垂着脑袋。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顺着书桌旁边的懒人沙发爬到桌子上:“那我就静静地看着哥哥写作业。”
秦牧野:“……”不折磨狗就折磨自己?
但他只能忍耐,无奈地笑了下从抽屉里拿出根耳机插上手机,在网上搜了个儿歌列表给她听。
小女鬼不再围着秦牧野打转,安静听歌的样子和普通洋娃娃无异。
秦牧野这才安静地开始看书。
谁料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小女鬼小皮鞋的“哒哒”声又响了起来。
屋里漆黑一片,秦牧野紧裹棉被在黑暗中喊:“柔柔小公主,乖,睡觉了。”
小女鬼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我睡不着啦,我们鬼都是不会睡觉的。”
秦牧野翻下床,找出秦璐之前买的那些洋娃娃,在书桌上摆了一排,对小女鬼说:“这些娃娃给你,你和它们一起玩。”
说完,秦牧野又回去睡觉,可刚闭上眼睛,就感觉一双冰凉且柔软的小手拍了下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
“哥哥,它们都是假的,不好玩。”
秦牧野:“……”好想召唤出鬼王,让他给小女鬼放音乐喷泉加喊话恐吓套餐是怎么回事?
秦牧野沉默片刻,强打精神起身,打开灯,正对上小女鬼无辜可爱的大眼睛,又把责备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