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死？”
听昔日好友唠叨半天，太宰治只得出了这么一条结论。
不过，这也确实激起了他的兴趣。
能把顶尖咒术师逼成这副窘样的东西，他确实也想见见。
“不是杀不死。”五条悟略显暴躁得揉搓着额间的发丝，一字一顿的强调着：“是根本摸不着。”
“上去看看？”夜也深了，凉酒入肚，带给太宰治竟是些无法抗拒的睡意，懒得同五条悟继续周旋，太宰治索性率先开口询问道。
“行。”
五条悟应得很快，行动利索得推开了屋门，摁下了三楼的电梯键，电梯一侧的电子屏幕显示着【正在向下运行】的箭头，一直到太宰治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这扇电梯门才缓缓的向外侧推开。
五条悟站在电梯旁，侧眸看向身侧的太宰治，道：“楼梯？”
“太累。”太宰治摇头，拒绝了他这一提议，随即他便率先走到了电梯内部，伸手摁下了三楼的按键。
五条悟木着一张脸，双眸里虽然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之意，但倒也没再说什么，抬步也迈向了电梯内。
这栋楼位于市区中心，地理位置一绝，而它本身的环境构造也是不错，只是这会电梯内部的墙面上却布满了一块又一块的铁锈，滴答滴答的还有些稠红色的不明液体从上方滴落。
在五条悟进去之后，电梯上的按键便全数熄灭了，那萦绕在耳边的‘咯吱咯吱’的声响，更像是尖锐的牙齿穿插到骨骼内部，细细磨搓着所发出的声音，而随着上方稠红液体的不断滴落，电梯的下部这会已经积聚起了一小层的积液，而这积液正在不断地四处爬行蠕动着，就好似里面存活着的是无数只小型的细胞，在不停的寻觅着自己的食物。
“我说——”电梯里的腥味过于浓郁，太宰治只能用右手虚掩鼻翼，拿肩膀推了下身侧人：“你倒是按啊。”
“你怎么不按。”五条悟双手本就环在胸部，听了太宰治的话后又默默的往里面塞了几分。
“啧！”太宰治轻嗤一声，讲话的音量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大家都是文明人，讲点道理行不，刚刚进来的时候可就是我按的。”
“……”
五条悟又盯着那已经全部被稠红液体黏住的按键，静默几秒，果断摇头：“反正我不按。”
“切。”太宰治对此行径表示嫌弃，撇嘴嘟囔了句：“流氓行径。”
两人的耐性出奇的长，杵在那等着液体都快没过半膝，愣是没一个人有一丁点的动作。
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月光愈加的暗淡，将近凌晨五点，金黄色的光线就快要突破这重重的包围。
咯吱咯吱。
那阵一直未曾消息的声音这会正在悄然得靠近，电梯内聚集得稠红液体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性的指示一般，它们先是慢慢的成了个球，而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从那球中钻出了只枯黄干瘪满是褶子的手，它靠着五根手指怼着地板的力气讲自己支撑着站了起来，而在它的掌心位置，那张开的满是肉渣的嘴巴里，散发着一道又一道的腥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