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没有说话，她轻迈步子一点点靠近灰衣人，灵力在体内循环，散发出筑基修为。
灰衣人退后一步，作攻击态势，龇牙咧嘴，脸颊上闪现出浓密毛发。
妖族？！
姜然内心一惊，面上不显，只微微一笑。
和姬邑相处了这么久，别的不说，那高深的模样她学得倒是活灵活现。
灰衣人心下惊疑不定。
妖族的修炼方式和人族不同，妖族在结丹前注重修身，因为妖族有种族天赋，身体可自然吸收天地灵气转化为妖力。
所以妖族无需特意去修炼，便能自然而然结成妖丹。待结丹后就是一个壮大妖丹的过程，和人族复杂的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的体系完全不同。
而妖族的结丹便相当于人族的筑基。
灰衣人吃不准姜然的修为，他本身已经即将结成妖丹。但天赋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少女，比他强！
姜然不说话，也不想说话，对于不喜的人，只要微笑、点头、上手干就好了。
她脚用力一瞪，瞬间给墨黑的土地留下一个小坑，整个人疾驰到灰衣人身前。
咫尺的距离，灵力包裹拳头，狠狠地自下而上轰向他的下巴。
黑衣人向后躲闪，姜然变拳为掌，脚下横踢，踹到灰衣人腰上。她当即被灰衣人的身体强度伤到，但咬咬牙，将灰衣人以同样的姿势踹飞到巨木之上。
“彭——！”
巨木缓缓倒下，灰衣人从树身上爬起，擦去嘴角的血迹。
目光狠毒地扫向她，又带着些许畏惧。
刚刚那一下，他便知道了少女的修为。
姜然忍着小腿上传来的痛楚，脚轻轻点地，面上却仍然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今天，我不杀你。”
她一扬头，指着瘫在地上的人道：“因为终有一天，你会亲自死在他手下。”
“现在，滚吧。”
灰衣人不自觉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少女的无知。
姜然信手召出一条火龙，拉成一条火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