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段儿他听张式陵说过。
张问道，“这么久都没忘？”
时陵，“哎呀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性好。”
张问道疑惑地看看他，这娇撒的，啧啧，能是他儿子？
张式陵：蠢货！他怀疑你了！
时陵：哈？
张式陵：他没根性，你以为他的底气是什么！
时陵一头雾水：不是靠鬼使吗？
张式陵：你还知道鬼使？鬼使只是他的利器，他能立足这么多年，靠的全是多年的小心和怀疑。
时陵：真的吗，我不……
“信”还没说出口，时陵就看到张问道的影子站了起来，与张问道并立。
这就是鬼使。
鬼使是半大少年的模样，穿了一身宽松的黑色衣服，上衣和裤子都是七分。他光脚，但不站在地面上，浮起来距离二十厘米左右，这样看上去就和张问道差不多高。他长相稚嫩，雌雄莫辨，表情却非常冷峻。时陵相信，他的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类似人类的表情。
鬼使居高临下地看着时陵。这只鬼使有多强，时陵是知道的，被他这么盯着，心脏控制不住地乱跳。整个病房内，出于地安静，眼看着鬼使的手就要搭上来了，时陵整个耳朵里都是心脏的跳动声。
张式陵：野鬼，你死定了。
鬼使用手指轻轻搭上时陵的手，顿时一阵恶寒向时陵袭来。鬼使明明就在这里，却像是破开了他的皮肉，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在他的意识中游走一圈后，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只给时陵剩下冰冷可怖的感觉，久久都散不去。
鬼使摇头，表示张式陵的魂魄并没有任何问题。
张问道面色一松，看着时陵难看的脸色打趣道，“你这孩子，又不是第一次见小黑，至于吓成这样？”
时陵擦擦额头的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暂时保住了小命。
他勉强挤出个笑容，“不至于不至于。”
张问道，“看来鬼门关走一遭，性格倒是活泼了。”
时陵不知道说啥，只好继续陪笑脸。
张问道转头问鬼使，“凶手什么样刚才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