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冶自从心魔除去,心情大好。又在齐全的熏陶之下得到了新的乐趣,过起了养老的生活,不是听曲,就是溜鸟。

    只是她溜的是玄鸟。

    圣冶懒懒得打了个哈欠,在玄鸟的背上滚了一圈,找到被自己蹬开的毯子,钻到毯子?里面去。

    毯子是昆山绯狐的尾巴做的,暖和得紧。

    南霁仰躺瘫在玄鸟上,盯着圣冶身上的毯子看了半晌,啧啧道,“重觎跑去昆山只为了给你做个毛毯,昆山绯狐千年难遇,内丹妙用多的很,整个天界都没有神仙有一张它的皮子,你竟只挑了个尾巴。暴殄天物啊。”

    圣冶阖上眼睛,困倦得睁不开眼。

    她咕哝着:“你都说了,千年难遇,人家好不容易活这么久,我又不缺她的内丹。你可别以为是我砍下来的尾巴,是人家送给我的。”说完,她蒙上了脑袋,不想听南霁再絮叨。

    溜玄鸟就这点坏处,一溜就溜一个月,她天天在玄鸟身上睡觉,在它羽毛之下竟是一点也睡不够。

    暖烘烘的日光洒在她的微圆的脸蛋上,养老的日子是把她养肥了不少,重觎更是每天都给她些稀罕玩意给她玩给她吃。

    南霁坏笑着凑了上去,两只手捏着她的腮帮子?。

    “你圆了不少哦。”

    圣冶皱着眉头向后缩,不想自己的脸遭这种罪。

    “圆就圆吧。”她抽了抽鼻子?,翻了一个身睡向另一边。

    “哎哎。”南霁见状也钻入毯子?里,毯子毛发舒服至极,她朝圣冶身边拱了拱,“先别睡,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圣冶耷拉着眼皮,双眼迷离,昏昏欲睡。

    “我觉得重觎最近这么献殷勤哪里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圣冶肉嘟嘟的脸转向南霁,困得奶声奶气。

    “人间不是有句常言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观察过了,他这些时日总是往姻情山上钻,还鬼鬼祟祟的。这事,你肯定不知道吧?”

    “唔。”圣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南霁用手拍在她嘴上,嘴里连连发出“哇哇哇。”

    “别闹了。”圣冶终于睁开眼睛,她抱着毯子坐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在外面有新欢旧爱了。我懂你的意思,你都发现了,我能不知道?”

    “你怎么想的?”南霁眨眨眼。

    “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他一直怀有偏见,但是你不了解他。”

    南霁摊手:“好吧。其实我也?只是怀疑,毕竟我也?没有过感情经历,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