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至在家像往常一样锻炼,吃过午饭后便出门了。

    她上班的地方离住所很近,走路大概20分钟就到。

    谁知珩市天气多变,她出门时还有薄弱的yAn光,走到半路,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等她跑到健身房,衣服淋了大片深sE,扎起的高马尾和额前的八字刘海也Sh漉漉的,好似刚洗过一般,样子看起来颇为狼狈。

    正在巡视场地的陈子霆看到夏至,阔走几步,拉开大门,关心地问:“怎么淋成这样?”

    “没想到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夏至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才往里走,顺便朝站在前台的同事张可心打招呼。

    “去更衣室吹一下吧,最近天凉,别感冒了。”陈子霆说。

    “放心,我从小到大感冒的次数屈指可数。”夏至伸出五指,露出一对可Ai的小虎牙。

    张可心从服务台拿了包纸巾,递给夏至擦拭,“先擦一下吧。”

    “谢谢。”夏至接过,cH0U出几张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知道你身T好,不过还是别大意。”陈子霆也笑。

    夏至是6年前到“Run”健身房的,应聘的是会籍顾问。

    那时候他也刚开办“Run”,虽然会籍顾问应聘门槛不高,但如果不是当时急缺人,他是不会要夏至的。

    毕竟她学历不高,年纪也小,出生JiNg英家庭的陈子霆并不是很看中她。

    不过真正令他下定决心留下她的原因,是他问她“为什么要来应聘这份岗位”时,她的回答。

    “我想吃饱饭,这份工作工资高。”

    她说这话时,脸上坦然,没有任何扭捏和窘迫,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真诚得让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那时候她身上也有运动的痕迹,但不像现在,是刻意锻炼维持出来的健康结实的肌r0U。

    那是被生活劳作打磨出来的痕迹,那些痕迹刻在她瘦的只剩骨头的躯T上,嶙峋得让人心疼。

    不知是同情、怜悯还是被她少有的真诚打动,总之当天他便录取了她。

    而夏至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她勤劳肯g,业绩一直名列前茅,又一心一意留在“Run”,就算后来有同行以更好的待遇来挖她,也被她拒绝了。

    之后她也争气,攒了钱,考下了健身教练证书,成了一名健身教练,还是这里最受欢迎的教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