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洛自然是不敢喝的：“不用了，谢谢。”
傅承也不勉强，慢条斯理地边喝酒边跟人打字聊天，没再搭理桑洛洛。
包厢内又恢复了安静，桑洛洛百无聊赖，眼神转了一圈，不可避免还是落在了傅承身上。
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一个侧脸，比正面还惊艳。鼻梁高挺，让他的脸看着特别立体，眼睫毛长得有点过分，每眨一下，就有光影在上面跳动，让人情不自禁就想追着看，根本移不开视线。
桑洛洛看着看着，不知道是太疲惫还是之前的饭菜里加了东西，竟然没抗住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一片寂静，包厢内没有开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傅先生？”桑洛洛试探着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她打开灯，发现包厢内没别人，再开机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会馆里空空的，没有人。
桑洛洛拿着包来到前台，发现有位姑娘正垂着脑袋打瞌睡，便轻轻叫醒了她。
“您醒了。”那姑娘脸上迅速挂上职业微笑。
“对不起，让你们加班了。”桑洛洛歉意地说，“麻烦帮我结下账。”
“有人结过了。”姑娘摇摇头。
“昨晚……”桑洛洛迟疑一瞬，还是问道，“有发生什么事吗？”
姑娘还是摇头：“没有呢。”
桑洛洛从会馆出来，被迎头的冷风吹得哆嗦了一下。
秋天的早晨，还是有点凉。
她搓搓光裸的手臂，从手机的外卖软件里找到原主的住址，正准备叫辆网约车，手机弹出一个来电，备注是“经纪人朱哥”。
“朱哥。”桑洛洛接起电话。
“桑洛洛！你在哪里？”朱哥咬牙切齿地问。
“我当然是在家睡觉。”桑洛洛瞥了眼空荡荡的马路，“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朱哥这一声完全是吼出来的，差点没把桑洛洛耳膜震破，“昨晚发什么疯？！”
她急忙将手机撤离耳边，而刺耳的男声还是不断传出来：“我TM花了多少力气，才给你搭上马总这条线！你自己也答应得好好的，临到头给我来这一出！就你TM追顾景岐那架势，只怕也早不是什么干净货色吧，还装尼玛清纯！大庭广众追着男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矜持了，难道顾景岐不是男人吗，迟早都是要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