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周绫去书房写了一幅百寿图，算作她自己的心意，与先前堂妹准备的手里放在了一起，让夏至送去了清晖院，交给了周少臣的亲随周肆。
周肆正在和周少臣议事。
“北边传来消息，说延平郡王又联系咱们买粮了。还是像先前那样，按照最便宜的粮价低一文卖给他吗？”
当年，明帝践诺将飞鸾军交给十五岁的顾晞执掌时，惹来天下多少人的艳羡，然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明帝只交给了顾晞军权，却没有给顾晞军粮军饷。
这么多年，飞鸾军为朝廷驻守北境，却是靠着顾晞一个人在养，也是他一个人在撑着。
想到这，周肆就有些替顾晞不值。
“这么快就吃完了？”
周肆：“……”
您这好像说的飞鸾军都是饭桶似的。
“唔，”周少臣看着面前空空的棋盘，依旧没有落子，“这次低两文吧！”
周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低两文？”
“看在阿绫的面子上。”
花孔雀的钱袋子有几斤几两，周少臣比顾晞本人还清楚，他要真想赚银子，顾晞论斤卖给他，现在也骨头都不剩了！
“对了，延平郡王好像这几日也要回京，咱们走凉州的话，说不定能遇上，姑娘的事情，要不要先告诉他一声？”
“你说呢！”
周肆顿时没话了。
商议完运粮的事情，周少臣又问起了殷明月。
“锦州那边还没消息传来，我这几日在外面打听了一下，殷明月的父母族人与咱们平津侯府八竿子打不着，要真说恩怨，就是严家当年对姑娘做的那些事。可这有她殷明月什么事？”
周少臣脑海里隐约有一个猜测，“也许，殷明月真正要对付的不是我，是阿绫。”
“姑娘心性单纯，是属下见过的最心善的人了，怎么还会有人要害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周少臣拨弄着棋子，缓缓道：“你换个方向查，查查看殷明月和南阳侯府有没有什么关系？”
周肆心头咯噔了一下，“您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