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吗?”她舌尖还带着清晰的刺痛,理智在同欲望作斗争。

    面前的江念身子颤抖着,被这一声叫得回了神。

    “快跑。”顾李后退了半步,右手捏住身后的水槽沿边,声音低哑地朝她喊了句。

    双腿像是被灌注进了气力,江念转过身去,拉开厕所的门冲了出去。

    被落在原地的顾李,感受着周身气味逐渐淡去的惆怅,紧紧捏住沿边的手松了下来,她因兴奋而发红发烫的双眸慢慢冷却下来,整个人靠在了水槽边,像是泄了力气般,慢慢地向下滑去。

    与先前被那男生追赶时奔跑一样,膝盖疼得厉害,整个人却不敢松懈下来,一直跑到了操场的尽头,江念才停下来,双腿酸的厉害,她那被咬的右手手背上有两个明显的牙印,嵌进了肉里,诡异的是却没有血流出来。

    她觉着那手无力的很,连想要握紧也困难。

    顾李同学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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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中针对刚刚升入高二高三年级的同学下了很大的功夫,有意邀请了一些职业人士每周周二下午最后一节在学校的大礼堂开设了职业生涯的演讲。

    并且有意外之喜,他们临时收到了B市很有名的一位律师的自我举荐,那人表示愿意成为这场职业宣讲的主讲人。

    校方表示很乐意,接触优秀的职业人士,可以为同学在接下来的一两年里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目标,尽早对自己未来的职业有一个很好的规划和选择。

    “真的是那位季柏律师吗?”3班的同学里也有听过这位律师的名头的人。

    顾李走在后面不吭声,江念在离她最远的那一头走着。

    大礼堂的灯光都被打开,那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气质干练的女人正在台上微笑地和校领导沟通着什么。

    顾李在自己班的位置坐下,有意识地同那人对上了视线。

    “同学们,你们好,我叫季柏,是一名律师,很荣幸可以同你们分享自己的职业看法..”季柏坐在台上,流畅地谈论着。待到宣讲内容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校领导有意地给她留出了时间,以便于底下的学生与她进行交流。

    “您说律师会同各个类型的当事人进行接触沟通,那么您有接触过我们这个年纪的当事人吗?”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校领导们的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台下却找不到那个发声的人。

    季柏却脸色未变,她的指尖点了点话筒,缓缓说道:“有的,未成年人并不是就不会触及到法律,而关于未成年人我们接触最多的是关于校园暴力当事人的,有些事情不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就能被原谅的,每一次的伤害都会在旁人身上和心理留下印记,打着正义的幌子行邪恶事情的人不是英雄,而是施暴者。”

    她顿了顿,又接下去说道:“而言语暴力与行为暴力是一样的,所以同学们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冷眼旁观,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校园暴力有许多的案例,她在后面捡了几个讲了起来,对一些事后的处罚和施暴者的悔恨对比受害者的伤痛进行了些描述,而后等了一会儿,台下有些人在窃窃私语,并没有第二个声音再响起来。

    “最后,不以律师的身份,想凭着年长大家十几岁的年纪给大家说几句心里话,用耳朵听来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如果单纯的先入为主,带着偏见可能会看不到全貌,沟通交流实践,才能摸清事实的原貌。当然,我的话也一样,不要听了就先入为主。”她在后面开了玩笑,结束了自己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