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独自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清砚的外袍,他回忆着方才的种种,脸色一红,抱着外袍滚了好几个来回。

    他做到后面意乱情迷,书中技巧全抛在了脑后,也不知能不能令清砚满意。

    万一不满意,以后不想跟他双修了,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滚着滚着,璧琉忽觉不对,变出衣物穿好,跑出茅屋,四下张望,然后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周围完全没有清砚的气息,看来他已经走了。

    “早知道不那么早许身了。”

    报完恩,人就没了。

    璧琉抱紧怀中的外袍,冰冰凉凉,一如清砚。

    “我都没使出十`八`摸,这次许身能不能作废啊?”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璧琉盘起腿,释放妖力,憋足了气试着感应清砚的方位,却是徒劳无功。

    ——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清砚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璧琉顿时泄了气,茫然无措地站起身,绕着茅屋转了几圈仍旧不见清砚踪迹,最后只得回了瑶山。

    瑶山上妖怪少,趣事更少。他一回去便遭到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围攻。

    “你们真的双修了吗?”

    “你事成了吗,怎么回来了呀?”

    “有没有被写到话本里?”

    璧琉有气无力地答道:“双修了,事成了,没进话本。”

    “为什么?”年纪最小的喜鹊飞到他的肩头,抖着翅膀问。

    “事毕他就离开了。”璧琉失落道。

    小喜鹊思忖片刻,道:“一定是你许身许的不够多。”

    “还不够多?我许了整整三次!”璧琉瞪大了眼睛。他都许得腰酸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