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久地等着法师发话，却迟迟未能等来，最后等来的却是师父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听话就拧耳朵，就是这么可恶！
“其一，稳定冥界势力，还有鬼族和魔族，从中调剂，取得平衡。”
“法师此言甚是。”
师父口是心非，神色逐渐暗淡了下来，这都是老方法了，一直延用。
显然，他要听的，不是这个。
而法师，其实是在考验他，若他喜笑颜开，欣然接受，则证明他非合适的人选，将来会因一时之气，难成大事。
“其二，此小徒天赋异禀，将来定能助你一臂之力，乃至千秋帝业，何不用之？”
法师似乎一点就明，师父不打自招了：“我曾想过，但心虑始终困扰，不知法师有何法可解？”
“你是担心自己的病不能一托再托？”
师父这时放开了对我耳朵的束缚，听了国师下半段话，我自己都傻了，疯了。
“久病不治便要易徒而食？”
我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师父也被吓了一跳，血红的眼珠子盯着我浑身不舒服，吃小孩吗？
师父脸色不自然，眼珠子跟着垂了下来，难不成还真是法师所说，吃了我然后救了他自己？
“渡灵，你不妨听听法师所说。”
师父的语气软了下来，用着难以言说的温柔，直接让我起了一身鸡皮。
我隔着师父几尺远，确认无疑后让法师接着说。
“易徒而食，并非小徒所想。不过是通过吸食纯正的阴阳气，来中和殿下体内的阴阳失衡之毒气，延续寿命，若非此法行至千年，恐怕殿下活不到如今。”
既然说到如此，有些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莫名的心疼和愧疚感再次袭来。
“所以你要对为师好一点，这样才能要为师活得更久。”
师父一挑眉，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真不说还真不知道他经历那样困苦的事。
“师父，这千年来，你是如何过来的？”
我在这冥界过一日都感觉过一年，更别说是师父了，过了将近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