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又听到了一些古怪的钟声,除了佛香,就是钟声,秦晚说,“我们应该离一座寺庙不远。”

    窗户一点光都没有,地牢的阴暗又潮湿,顾瓷摸着墙壁的水渍,微微蹙眉,季珹昏迷后一直不见清醒,躺在顾瓷的大腿上,秦晚围着地牢转了一圈,外面荷枪实弹的特工不知何故,已撤离了,秦晚敲了敲窗户,“有人吗?我们需要药品。”

    外面无人应答,容黎有些发烧,喝了一瓶水,顾瓷把自己藏起来的消炎药给他吞了一片,他脸色难看地靠着墙壁。

    五角洲!

    为什么会是五角洲!

    这是黑鹰和极道都讨厌的地方。

    秦晚见没什么人,坐了回去,“容黎,为什么季珹反应这么大?”

    “你不是调查过季珹的资料,他在五角洲长大的。”容黎淡淡说,他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季珹,想到了当年刚见到的小少年,半人半鬼似的。

    “他的资料,我又不感兴趣,就是知道他在五角洲长大的,五角洲那件事我又不了解。”秦晚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并未过多调查,她就是知道季珹在五角洲长大,却不知道季珹在五角洲经历过什么,这明显是应激反应,应该受过很大的创伤。

    容黎并不想和外人说季珹的隐私,“不知道。”

    秦晚也不勉强,“好无聊,就这么关着我们,是死是活,给句话啊。”

    地牢里,并无监控,秦晚拿着从医药箱里偷出来的针头,已解开手铐,再锁上,反复玩了好几次,容黎就看着她玩着手铐,皱了皱眉。

    秦晚拿着针头问,“想要吗?”

    “给我!”

    “求我啊!”

    “滚!”

    “呵!”秦晚冷嗤,“阶下囚,脾气还挺大。”

    “你不是阶下囚吗?”

    顾瓷无奈说,“一条船上的蚂蚱,别吵了。”

    “就算是一条船上,要死也是他先死!”秦晚和顾瓷心有灵犀,都不做无用功,他们就算打开了手铐也没办法,地牢的门打不开,外面有荷枪实弹的特工看守,虽然如今一个鬼影都没有,他们想要出去也是痴人说梦,没有武器,还都是伤患。

    硬碰硬就是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了,可行,却没必要,他们最好是等待,等陈如实和唐明州主动来找他们。

    季珹幽幽转醒,一时竟然分辨不出自己在哪儿,顾瓷慌忙低下头,探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容黎已撕开了包装,把面包丢给他,“快吃!”

    季珹脸色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起身后靠着墙壁啃面包,秦晚看着他木头人似的,也没说什么,容黎怕秦晚口无遮拦说什么刺激季珹,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秦晚朝他竖起中指,两人两看相厌别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