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至州归家时,已有些醉意,他支着脑袋坐在花园的石凳上闭目养神。

    这些日子他实在是忙的有些脱不开身,也不知乔蔓那边究竟如何了。

    想到乔蔓,他睁开了阖着的眸子,神sE温柔的望着桌上的那盒点心。

    里面装的是醉云居的招牌点心,也是乔蔓最Ai的粽子糖。

    每年端午节乔至州都会送一盒粽子糖给乔蔓,今年实在太忙,才晚了些,也不知道乔蔓会不会怪他。

    刚准备起身,藏弓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藏弓方才去大厨房给乔至州拿醒酒汤,却没想到撞见乔至臻从蒹葭院那边出来。

    他直觉有些不对,不敢隐瞒乔至州,道:“爷,小的方才去给您拿醒酒汤时,遇见了二公子。”

    乔至州皱眉,他实在是不想听见乔至臻的名字,见藏弓说的是这事,他不耐烦的打断:“遇见他又如何?”

    藏弓哑然,但还是继续道:“看样子,好像是从蒹葭院那边……”

    “啪——”陶瓷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园,藏弓连忙跪下,不敢在出声。

    乔至州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藏弓瑟缩着,不敢接乔至州的话。

    乔至州怒极,一脚踹向藏弓的心口,给藏弓踹了个滚地翻,藏弓来不及喊疼,立马爬起来止不住的磕头:“爷,小的知错了。”

    乔至州狠狠的瞪了藏弓一眼,拿起桌上的东西转身就走。

    藏弓捂着心口一瘸一拐的跟上,大气也不敢出。

    看这样子,爷他是要去找大姑娘算账啊。

    漫天神佛保佑,可万千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啊,若真的是那样,藏弓觉得自己还是跳了泊京河来的痛快。

    乔蔓沐浴打理好自己以后,安静的坐在手梳妆台上梳理自己的秀发,一旁齐嬷嬷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乔蔓看了一眼,蹙着眉,道:“嬷嬷先放着罢,我一会儿在喝。”

    乔蔓小时候身子不好,经常喝那苦Si人的汤药,后来实在是不愿意喝了,还是乔至州拿糖哄着她喝药。

    没想到现在她又要喝这黑乎乎的汤药了。

    齐嬷嬷依言放下,拿着一条g净的帕子为乔蔓绞发,看见乔蔓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乔蔓只得放下梳子,转身去安慰齐嬷嬷,她扶着齐嬷嬷的臂膀,语气温柔耐心:“嬷嬷这是做什么,该做的我做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现在您这般哭,可不是拿刀戳我肺管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