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出去人还没看清,失了重心直接摔在对方胸上,咯着鼻子。一下子陈烧眼睛就红了,恶狠地盯着罪魁祸首,像被对方胸膛被烫了,条件反射的推搡,要往外跳。

    掌扶腰间,头靠颈侧,灼烧的气息轻触过侧脸,越是挣扎锢的愈发紧。另一手只顺着衣服下摆缓缓地往里探去,按住了疼痛点,盯着怀里的人似笑非笑的再加重了些气力,感受着臂膀间的颤抖。

    捉住怀里人往肩上一扔,坚硬的肩膀再次重击受伤的腹部,陈烧没绷住,脸色死沉,忍不住闷哼,不管怎么在肩上挣扎,都是被捏住了七寸。

    陈烧急狠了,头碰着对方的后背,隔着校服,牙口快准狠的冲背上咬,疼痛不至于,就像是被舔过一样酥麻,秦葛停住了脚步。

    “你再咬试试…”秦葛拖着肩膀的人,环着腰,大掌揉捏着时重时轻。陈烧脸滚烫,咬劲儿一点儿没松,还变本加厉。

    对方一声闷笑,跟没受影响似得,扛着陈烧往楼上走。

    课间休息,同学们看着他俩像扛沙袋的样子都以为闹着玩儿,路过陈烧的时候还打趣一两句。他们没注意到的是,被扛在肩上的人脸紧紧埋在对方宽阔的腰窝,手里搭在裤边拽着,脸发热发红,根本没法看。

    陈烧被带到了天台上,靠坐在扶梯旁,握拳的手耷拉在膝盖上,上面还带着红色擦伤,微仰着头,露出细白天鹅颈,闭着眼,吹着风。

    秦葛的嘴角也破了挺深道口子,是刚才被这人迎面直接扫了一拳,看了陈烧一会儿,给他扔了盒药过去。

    “拿着你的东西滚。”陈烧看都没看脚边药盒子,也没挣开眼,依旧仰着头。

    “我来给你上。”秦葛一个跨步过去,就被陈烧拿着手边的一截长木棍抵住了胸。

    日光灼人,陈烧微眯着眼,打量着秦葛,又把脚边的盒子往对面踹远,包装盒也破了,里面的喷雾也滚出来,沾上灰。

    看着滚一半就听下的药瓶,陈烧正要抬头,就看自己被巨大的黑影笼罩,接下来便是大腿被对方的膝盖压住,棍子也被丢开,衣服下摆彻底拉起来,暴露出小腹上方狰狞的旧疤。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陈烧目龇欲裂急,眼睛里像要滴血,立刻把衣服扯下来盖住,拼命地晃动着双腿,想挣脱。

    但下一刻,秦葛的腿就泄了力,只见他沉默的垂着头,姿势一动未动,过了几秒才慢慢起身,把药瓶子捡回来放在陈烧身边,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像是想说什么,但又一言未发,转过身离开了天台。

    肖老师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陈烧跟没事儿人似的慢慢悠悠的晃过来,气儿就不顺,张口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是不是想休学?!现在给你爸妈打电话,今儿至少得来一个!要谁都不来,你也给我滚蛋!”

    任繁刚好抱着作业进办公室,就看到陈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僧入定的站在那儿,刚走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云南白药味儿,不由瞟了眼陈烧的小腹,神色愈发阴冷,

    “肖老师,陈烧他爸妈在出差,我爸也是昨儿和我提了一下,他们都去一个矿勘察去了”

    “任繁你先出去”陈烧点了点头,示意任繁别担心,先走。

    办公室这会儿只剩丝袜肖和陈烧,有什么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按着丝袜肖性格,肯定不吐不快。

    “肖老师,你知道,我爸妈要能来早来了,你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