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回答。没错，还是和老覃一岗，不过这次是他肩枪，我拿对讲机。
“好好站岗啊！”对讲机传来命令，排长下岗后命令道。
“收到”我按了按对讲机侧边的按钮，大声回答。
“干活了，老覃，站岗愉快，过年好。”我们背对背站得笔直，我小声对他说。
“咋，现在到我肩枪了，你可以先出去弄玻璃了。”他对我的祝福很无视。我不回答，往前踢一小步，干脆有力。“对，玻璃的霜很厚，不是吗。”说话间我已经站在玻璃前。打火机的声音清脆悦耳，口里呼出的，已经分不清是烟，还是热气。
我又想起，那个叫做古新的女孩，笑是嫣然，语是天籁，扎着短马尾，带着大眼睛。温柔的眼神，俏皮的身段……想着想着，烟头有些烫手。我尴尬地看了看老覃，说好的默契，我管烟，他管火，我半根，他半根……可是……。我默默再掏出一根放在玻璃前，放下火机。快步走到室内，背靠背站好，像极了浴血奋战的太平洋战士归来。
“你有心事……”他抽完，站在我身后，说道。
“你不敢吗，为什么不敢，视频都打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还得酝酿情绪，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在武汉，停了。我要真趁她病要她命吗？感觉挺对不起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我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她，你觉得她很需要你的礼物吗？或者说她很需要你？”三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我不敢回答，因为我不知道答案。
“半年之前，你们聊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毕竟都过去了。为什么你依旧对她念念不忘，在我看来，我觉得你的念念不忘对她是种打扰，你很想知道她的眼睛里有没有你，即使是一个影子，你都很想确定，不是吗？”老覃说话丝毫不给我留任何情面，但是我承认，扎心却很真实。
“说实话，我真的不看好你们，我都觉得累！”他继续气我，但是确实有效。
“行了，别说了。我下岗就去。”我把军姿再往上拔了拔，似乎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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