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柱被烟杆子砸了几次脑袋,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老老实实地把实际情况上报给林大为等领导知晓。
种地本就是看天吃饭。
久旱不下雨,水稻苗长得不好,减产是必然的结果,真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因这一场及时雨的到来,徐铁柱爆涨起来的希望之火,在沉默中慢慢地,慢慢地湮灭。
徐广田嫌徐铁柱杵在他跟前碍眼,恶声恶气地把侄子赶回家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碍眼。旱了这么久,光下一场雨有啥用?”
夜里下了场倾盆大雨,白天依旧是艳阳高照,天空万里无云,拂面吹来的风没那么热了,但地表上的水蒸发的速度很快。
徐广田稍稍舒展开来的眉峰,再度蹙得紧紧的。
如他先前所想的那样,想要让庄稼能长好,只下一场雨是不够的。
他在试验田的田埂上,目光发怔地看着那些秧苗,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旱烟,一边在想事儿。
良久,徐广田心里有了决定,敲了敲烟杆子,起身往盛家走去。
盛利从山脚挑了一担干柴回来,正好在家门口跟徐广田打了个照面。
因着早上听到的话,盛利一看到徐广田,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悄悄地换了几口气才扬声跟徐广田打招呼。
他的笑容牵强,神情不太自然“广田叔,你找爱国和夏夏吗?”
徐广田扫视了盛利一圈,利眼看出他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嗯。”
盛利脸色微变,他放下担子,定定看向徐广田“广田叔,我听到你和爱国说的话了。”
徐广田怔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万万没想到会让盛利听了去,再想到他即将要做的事情,看向盛利的眼神里多了丝歉然。
盛利脑中的警钟打响,他抖着声音问道“广田叔,真的吗?”
他的闺女当真有那么神奇的能力?
徐广田轻轻地点了头,看到盛利震惊又悲伤的神情,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这反应不对,掏出他的烟杆子想抽上几口缓缓。
盛利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果她的福气消耗完了呢?夏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徐广田抖着手点了几次火,才把他的旱烟点着了,他猛抽了几口旱烟,情绪缓和了不少才跟盛利说话。
“找个没人的地儿,我跟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