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来雨细腻,消了坊间浮躁。

    “什锦豆腐羹一道儿,又作文思豆腐。”

    福满楼掌柜的领着小厮亲自上菜。

    “蟹黄汤包二笼,人参排骨粥一道儿。”

    “虾籽馄炖,烧滚烫了的大骨头汤所熬。跟着是肴肉二盘,酥饼,翡翠烧卖,千层油糕,鸡丝卷子端上来。”

    “诶,盐水鹅,鸭蛋一盘儿。”

    “酱黄瓜、龙须等小菜各一碟。”

    “碧螺春一壶。”

    这蒸笼砂锅的端上来,仍热腾腾的冒着烟火气儿,锅子底下架了一只文火煨着。

    银针尝了菜,便退下。

    颜卿坐在桌上,脸子拉的老长。

    这不是请不到福满楼,今儿个他置了张圆桌在后堂里头,便吩咐了掌柜将菜品筹备妥当了,一行人往后门里利索送了来。

    药馆自是做不成了生意,暂且打了烊。

    “你只管铺张。”她冷冷。

    “你管我铺张也好,花消也罢,只要乖乖用膳就好。”

    绮儿将豆腐羹盛在碗中,端在颜卿面前,也是为难的紧:“主子,您用些罢。”

    她只无动于衷,消不下火气来。

    “我来吧。”他起身。

    他朝圆桌对面挪过来挨着她,便舀了一勺豆腐羹,喂在她嘴边:“淮扬早膳的风味,你定然比我了解些。”

    “不用。”她别开脸。

    兀自尝了一口,享受般的嗯了一声,又舀了一勺送在她嘴边:“鲜嫩丝滑,入口即化。”

    “我说不用。”她皱着眉又退开些。

    “早上莫动气,长丑了就赖不着我了。”他凑过去,低声道:“你不吃我就亲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