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癞子自然做不到。

    见把林癞子问得不敢言声,刘荣又对着场地上林癞子一伙的地痞子问道:“你们可能?”

    众人摇头。

    刘荣道:“那我就判这獐子是林寿安的,你们可有话说?”

    本以为林癞子一伙没话说的,谁知道陈双却是开口了:“那林寿安说这獐子是他先看到的,也没证据啊。”

    不妨自己的话被反驳,刘荣胡子一抖,正要发飙,却听见一旁的疯秀才道:“我能作证这獐子是林寿安的。”

    咦,疯秀才不疯了?

    见疯秀才说话,刘荣的神情放缓了一些:“钱兄弟,你说。”疯秀才他爹是刘荣的发蒙老师,认真论起来,他们也算是师兄弟了。

    疯秀才道:“我前儿个在外游玩,一不小心从将军崖下掉下来,挂在了树杈上,后蒙林寿安家人相救方才捡了一条命。挂在树上时,我刚好看到一只獐子滑进了这大石坑里。所以,今天我想起来后,就带林寿安过来捡。可我们刚刚捡起来,这林癞子他们竟然过来抢夺。”

    说到这里,疯秀才整整衣袖,甚是标准的对刘荣做了个揖:“鄙人一向知道刘乡约最是主张乡民知礼守法的,现今这林癞子等人竟然无视乡规旧俗,诬陷、抢劫,无恶不作,当是应该严惩。”

    不妨疯秀才竟然如此给力,林鹤很是惊诧,疯秀才这一番话,可是能让他省事好多。

    果然,刘荣听完,连连点头:“不想钱兄弟竟然大好了,真是让人高兴。钱兄弟所言甚是,我们丰树乡是绝对不允许有人乱了规矩的。”

    刘荣说完,对着林癞子等人眼睛一横:“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已经大明,本是没什么可说的,却不妨躺在地上的陈栓子开口了:“刘乡约,就算这獐子是林寿安的,可他今日也错得很,他当众把我推下坑去,这当众杀人”

    陈栓子这话一出,林鹤知道,自己今日赢面已经完定下了。这陈栓子踩线了。

    果然,还不待陈栓子说完,刘荣已经大喝出声:“闭嘴,一派胡言,你身高力壮,林寿安瘦削弱小,如何杀你。再敢胡言乱语,乱了规矩,我今儿个就替丰树乡的父老乡亲料理了你。”自己的治下,尤其是在自己的眼跟前,怎能有杀人之事?

    见乡约发怒,林癞子一伙是再不敢言传了。

    刘荣又问了遍:“我判定这獐子是林寿安的,你们可有意见?”

    意见?自然是不敢的。林癞子一伙只得唯唯点头。

    刘荣一摆手:“好,既然此事大家都无异议,那这獐子就是林寿安的。”

    林鹤上前拱手谢过:“多谢刘乡约主持公道,林寿安感激不尽。”

    刘荣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问林鹤道:“今日除了这獐子,你可还有苦处要说?”

    林鹤摇头:“承蒙刘乡约动问,今日刘乡约解了在下偷东西的恶名,判定了獐子的归属,在下已是感激不尽,此事,在下甚是满足,再无苦处可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