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这么做,必要有顺妃同意才可,否则根本遮掩不住。原本以为以顺妃温柔怯懦的性情,是不会同意,但她竟然立刻应下了。

    如此,便有了今日在此祭拜的一幕。

    桓露显得比往常沉默许多:“没了阿玉,娘娘反而刚强许多。”

    裴蓁蓁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索性便不说了。

    桓陵提着酒坛,揭了酒封倒在坟前:“往常总是贪杯,今日可以喝个痛快了。”

    “阿玉,再见。”

    他摔了酒坛,抓起一把纸钱一扬,白色的纸片纷纷而下。

    桓陵转身,姿态洒脱:“阿瑶,你七哥还未回来么?”

    王瑶书摇头。

    “可惜了,原想走之前见他一面。”桓陵笑着,神色与往常无异。

    “你要走?”裴蓁蓁皱了皱眉。

    桓陵点头:“四处走走,洛阳城中待得太久,实在乏了。”

    裴蓁蓁直视着他:“你是在逃避么?”

    她问得很不客气,桓陵却未生气:“不,我只是不想再做桓家十三郎。”

    他要做桓陵。

    桓家,洛阳,都再不能困住他。

    “想好了么?”裴蓁蓁又问。

    桓陵点头:“想得再清楚不过。”

    裴蓁蓁微微笑了:“那就好。”

    桓陵对她俯身下拜:“此别经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蓁蓁,你和七郎有幸相识相知,便珍重眼前人吧。”

    “希望你我等人,数年之后,还能再聚首。”裴蓁蓁敛容,俯身回礼。

    大乱将至,又有何人能幸免呢?桓陵及时离开洛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