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停住了动作,裴蓁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得了一张酒方,宣称是西域来的美酒,送与几位好酒的所谓名士,有了名声之后,每月只放出寥寥几坛,如此一来,便将这青山醉哄抬出了天价。”

    裴蓁蓁勾起唇角:“沈公手段,可真是高明。”

    沈余收起了笑,定定地看向裴蓁蓁。良久,才叹息道:“小女郎,你可真是这世上难得的聪明人。”

    “世家总自诩高人一等,最爱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不过是成全他们,当然,能从中获利,自然是再好不过。”沈余突然凑近道,“小女郎可是要揭发我?”

    裴蓁蓁一根手指抵在他眉心:“沈公多虑,我一向不爱多管闲事。”

    前世沈余处斩,青山醉的骗局也被揭开,裴蓁蓁身在深闺,也听说一二。

    沈余退后,摇着头道:“小女郎啊,如今,我可是真想将你聘作夫人了。”

    裴蓁蓁正要开口,抬眼看见沈余身后,忽地笑道:“听闻沈公近来纳了一位如姬夫人,你若娶我为妻,便要先将这姬妾遣散再说其他。”

    “不过是些平日里用作取乐的玩意儿,小女郎若愿下嫁,自然随你处置...”

    话还未说完,一声泣音传来,沈余错愕回过头,只见到一身月白衣衫的背影远去。

    再看裴蓁蓁,她挑着眉对沈余一笑。

    “你——”沈余哭笑不得。

    “沈公当知道,祸从口出。”裴蓁蓁慢条斯理道。

    沈余苦笑一声,他只顾着玩笑,却反而着了这小小少女的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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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了。”

    “沈公不追上去?当心美人伤心。”

    沈余回答:“贵客在此,我岂能因为一个妾室失陪?”

    他吩咐人拿过棋盘,要与裴蓁蓁手谈一局。

    黑白的棋子都由暖玉制成,裴蓁蓁握着黑子,纤长的手指被衬得越发白皙。

    将黑子放在棋盘上,裴蓁蓁淡淡道:“沈公,承让。”

    沈余扔下手中棋子,叹道:“小女郎好棋艺。”

    “是沈公心不在焉,如何下得好棋。”裴蓁蓁屈指点点棋盘,“若是想去追,尽管去便是,我不会笑沈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