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sE大亮後明珑才赶到玉石斋，卫雨佟抱着盆栽靠在门边，显然等了一会儿。
「对不起对不起，早晨有点事耽搁了。」明珑香汗淋漓，看着像是飞奔赶来的，「夫君没睡好吗？眼下乌青好像深了点。」
卫雨佟扯出笑容，「担心夫人遇上麻烦，所以没睡好。」
「没帮忠虔侯爷办事之前，我真没受过甚麽伤。夫君放心，我很快就可以摆脱忠虔侯。」
卫雨佟听着不是滋味，摆脱忠虔侯是怎麽回事？但又不能显山露水，总觉得这次和夫人相见总是内伤。
憋屈的内伤，和憋的内伤。
「夫君吃过朝食了吗？我带你去吃点吧。」
按照表定，卫雨佟该在午时前回屏山书院，现在天sE已经过辰时，能和夫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了，他很珍惜。
明珑很自然拉着他的手穿过街，他看着夫人的背影，还有相连的手心，心头暖暖的，又有些失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疯长，却分不清究竟是甚麽。
他们在一间面疙瘩店入座，老板认得明珑，热情招呼，两碗面疙瘩分量加大不说，还多放了很多香菜，卫雨佟照例把香菜全挑进她碗里。
卫雨佟姿态优雅吃了几口，J汤浓郁不油腻，搭配薄厚适中的面疙瘩一起在嘴里咬碎，好吃极了。
明珑见他喜欢，跟着细嚼慢咽吃了见底。
他想着即将戴回面具，又要和夫人疏离，碰也不能碰，剩下半碗面疙瘩便吃不下了。
卫雨佟放下筷子，眼神直直看着明珑。她不知道夫君发甚麽神经病，一直盯着她看。
她咬着最後一块面疙瘩道：「夫君不吃了？」
他把半碗面疙瘩推给她，明珑接着吃了。
「夫人……」他思量许久，还是决定问清楚，「夫人为什麽不喜欢忠虔侯爷？」
「我？我没有不喜欢他呀。」
「但是夫人似乎巴不得与侯爷再不相见。」
「没那麽夸张。我一有夫之妇，碍於捕快的身份帮侯爷办事，除此之外最好别再有接触，我毕竟有你嘛。」
卫雨佟对突如其来的表白很是受用，夫人心中只有丈夫，哪个男人不欢喜？
欣喜过後他又哀愁起来，「夫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帐房先生，不是书院学子，是其他身份，夫人会介意吗？」
「你……」她的脸sE垮了下来，「你是江洋大盗？」